“最后让我下定

“周姨……”关之涯皱眉。

“可是这一段时间太痛苦了，我每一次上台，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上这个舞台的，肮脏的垃圾。每一次旋转，都能感觉到又迷失了一分自我。”

“你有很久没有尝过我的手艺了吧？”周楠笑着坐下，“赶紧尝尝！”

叫了她一声，关之涯有些不习惯地补了一句，“早。”

等终于把余岑注意力转走，关之涯挂断电话走出房间，却发现周楠已经起来了。

说着他长叹一声，“就比如现在。”

外公？

余岑一呆，紧张：“怎么了？”

周楠抬起手臂，捂住自己的额，“我越来越阴郁，在舞团里越来越呆不下去。我甚至已经开始不在乎我的工作了，我觉得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还要什么工作呢？还什么舞呢？芭是一门高雅的艺术，而我，是个垃圾。”

周楠摇摇，没有立刻回答他这个问题，转而：“你可能不知，我一开始和姣姣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余岑：“……”

沉默片刻，他犹豫着：“他……为难你了吗？”

关之涯一怔，“为什么？”

关之涯：“余叔叔一直不让我去见你，我快疯了。”

然后说什么也不肯让关之涯进厨房。

余岑怔愣两秒，然后才想起之前周楠跟他提到过关之涯外公外婆，说他们都在阳城。

余岑：“……”

周楠仍是笑：“我早就把你和姣姣当成了家人看待，所以有一些决定，我想，也要和你说一下。”

“他想让你转学？”余岑问。

周楠简单了两小菜，拿出之前关之涯准备好的包子鸡和粥到外面餐桌上。

“我想把这家店卖掉。”周楠。

“嗯。”关之涯应，说完又笑，“好不容易把你追到，怎么可能转学。”

关之涯只好作罢。

“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周楠垂眸，缓缓，“我被强|了。被我们舞团的一个领导。这件事持续了大概有半年。期间我有想过反抗，我想去报警，可是没有用。这么我只有一个下场，就是丢掉工作，颜面尽失。而且我知，在他的影响下，我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舞了。”

关之涯往厨房走，准备点吃的，后周楠快走两步，抢在他前面进了厨房，“我来吧。”

“没有。”关之涯淡淡，“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为难得到我。”

“她人长得漂亮，舞好，家庭条件也好，人缘也好，哪哪都好，就像舞团里的公主。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舞蹈演员，就算跟她关系好，也轮不到我的。”

。”关之涯伸手把窗关上了，转向后靠在窗边，“我外公不知从哪知了咱俩的事，他不同意。”

周楠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关之涯吃，等他放下筷子，才笑：“小关，实话讲，这么多年，我真的已经把你看成自己的孩子了。”

一般，她们母女醒的比杨姣早不了多少。现在才早上七点多不到八点，周楠能起床实属罕见。

关之涯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周楠对他笑笑，抬手比划了一下，“当初你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才那么小，看着你在那里忙活，我觉得自己好像待儿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