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A701、编号X612、编号Z242实验成功苏醒。】【考验通过。】

【实验清醒,培养准备抽离。】

墙上的烛光摇曳着，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状，一如爱格尼斯此刻的心情。

墙颤抖着，最终顺应了他的意志，在他们的前面消散于无形。

在走了几分钟后，黑暗的通里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

路西法：并不是很想分灯泡。

维尔：……

并没有感觉到被安呢。

人间这扇门背后的通一片漆黑，似乎存在一种物质，收了所有的光和声音，两人一雕在摸索中慢慢前进。

又是长久的沉默，他们最终走到了这扇门的尽，尽有一点极细微的白色光点，在他们的注视下慢慢扩成一个容人通过的漩涡，漩涡里有一冰冷的声音：“欢迎来到“人间”。”

神他妈路西法分灯泡。

78、学习即世界（二十一）

艾格尼斯：……

一层又一层密的机械从里面延展而出，彼此重合交叠，从地面开始向上形成了一巨大的华丽拱门，比一黑一白的门还要高大宏伟。

【抽离倒计时：3、2、

简悄第一个踏进了“人间”的大门，雕霸天和维尔稍稍落后几步。

就在艾格尼斯说“开门”的时候，石上的灯泡就升上了透明的半圆形穹，石下沉，出一个巴掌大的方形孔隙，从穹上投下一束光，穿过这个位置，隐约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声响。以方形孔隙为圆心，四周的地面塌陷，变成山峦起伏般的状态，像有许多无形的手从里面打开它。

“破开。”简悄在心里默念。

堂堂正正堕天使，什么时候沦落到分灯炮的地步了？

银白色的实验室里，排列整齐的高大培养皿中，突然响起了滴滴的警报声。

雕霸天……雕霸天默默用翅膀捂住了脸。

染血的大礼堂、火烧的教学楼、被摞起来拖往地下深坑的尸……还有一些一闪而过的密仪和装着无数人的巨大培养皿。

雕霸天：……

“……算了。”艾格尼斯现在的状态有点崩溃，他自暴自弃地挥了挥手，“要去人间是吧？我给你开门。”

“到了人间，你还有最后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人间里，藏着最后的真相。”从进入利维坦嘴里的大门开始就一直竭力降低存在感的维尔突然出声，“你现在看到的所有画面都是真实的。”

在它们经过艾格尼斯的面前时，听到艾格尼斯小声的感慨：“你们真的太不容易了。”

语气里充满了“赶紧走别碍我眼”的绝望。

艾格尼斯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里有点迫不及待：“人间维持的时间不长，请赶紧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路西法分灯泡的问题化用了“农夫给三个儿子分牛”的题目。

“从这里走到尽，就是人间。”

“如果选错了路，就再也看不到太阳了。”

【二次复查即将开始。】

在这一片漆黑当中，简悄看到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

越往前走，他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力”就越强。

从简悄说出这个问题开始，就是长久到几乎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