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生。
这些词像一颗颗石子砸进水里,砸得他脑袋发热,心里却凉出一片波纹。
他不是不为她高兴,只是心里升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钝意,像是在公交驾驶位上坐得太久,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开车的。
她的世界那么辽阔,有鲸、有水獭、有杂志和海边,而他的世界,是每天固定路线、站牌、打卡、报到。她用画笔记录世界,他却连画画的人都找不到了五天。
温惊澜有点自卑,也有点难过。
他的大手也握紧了手心里的小手,轻声问
:“你…你没说过你的学历那么好。”
韶水音愣了一下:“这事有那么重要吗?”
她撇了撇嘴,没太多解释自己的学历,只是
:“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科学专业,当时对动物学特别感兴趣,研究生就直接读了动物学专业了,
水生鼬类的分支。”
不过…韶水音笑了起来:“所以才会知
你是鲸鲨先生呀。”鲸鲨就像他一样,有高大又温和,还是海中巴士,载着小鱼们一起游泳。
韶水音这几句话直接
破了温惊澜心里的那个气泡。是啊,她都没觉得重要,他在这儿乱想什么。
“……那你,”他轻声问,嗓音有点哑,“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来坐车?”
她一愣,回
看了他一眼,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失联”了那么久。她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小水獭吗?就是我们担心活不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韶水音眼睛亮晶晶的,是压不住的愉悦:“我们给她取名叫小麻子!因为她脸上有几
比较明显的斑块!她的状况好转了!
都洗干净了,现在她可以自己梳
了!”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快乐的眼睛都眯成了弯弯的小月牙。
“就是…她
内的弓形虫…嗯,就是一种寄生虫疾病还没有好,那种寄生虫很罕见,引起了疾病防控中心的高度重视,所以我们这几天紧锣密鼓的加班,研究这种新变种…正正好,我也变了白天睡觉、晚上加班,和你的作息变得一致了,但是时间轴也将将好的,错开了。”
她话音落下后,微微收了收牵着他的大手,掌心一紧,轻声说:“我也很想你。”
温惊澜的
结动了动,指尖下意识收紧――
他没有问出“你是不是离开了春信”这种傻问题,也没有继续追问那只水獭的情况,只是低下
,轻声“嗯”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千言万语,被他收紧在掌心和心口的某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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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进入密室后,门扉“咔哒”一声锁死,灯光骤暗。
两人面前的空间如海底梦境般浮现――天蓝与深靛交织的光线在墙面波动,珊瑚状装饰从天花板垂落,空间中央,是一面巨大的“珊瑚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