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车祸”时，那边传来刷啦啦的杂音，估计大舅手抖了下，听筒摩到了耳朵和发。

看到来电人那一刻，他猛地颤了下，闭上眼睛深口气：“......喂。”

唯独置那栏空空如也，

姜宥：“不是，想休息。”

姜宥实话实说：“对不起大舅，痛睡过时间了。”

这半年来，除了丨爱，他们接吻、拥抱、互相送对方礼物，几乎遍了所有情侣该事，裴明霄却迟迟不肯给他情侣该有认可。

楼下，黏腻的夏风中，裴明霄望着漆黑窗，久久未曾离开。

姜宥在欢声笑语中挂断电话，借着别人热闹，继续喝那罐啤酒。

开机没多久，姜天来打来电话：“小宥，你是不是没到公司呢？”

姜天来又叮嘱几句注意，姜宥嗯嗯啊啊答应着。好不容易应付完大舅，他退出通话界面，下意识点开微信。

可人本贪婪，他也不例外。日夜煎熬在“求不得”中，仿佛刀口蜜，每一口糖附加赠品都是疼痛。

对不起。

“为什么不回家休息。”

裴明霄“嗯”了声，“是去取东西么。”

“痛？怎么弄？去医院检查没？”

“那你别折腾了，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吧，”姜天来说，“正好小唯回来了，公司和老爷子那边有人照应。记得下周三来开东会，情况等你好点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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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门口就有家药店，往过走的过程中，他感觉后有黑色车影一闪而过，痛让他想不了太多，咬着牙继续快步走。

“不用，没事，”姜宥不好意思承认自己会被两罐啤酒撂倒，“是前年那次车祸后遗症，休息不好就容易痛，已经吃过止痛药了，您不用担心。”

几条未读消息争先恐后往出弹，有工作室装修队，有静香彭晨的，有许知姜湛俞，有宋南柯巴桑。

隔有人喝多了，咿咿呀呀唱起了歌，跑到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调子引来一阵哄笑。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在哪。”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

刚开始，他觉得能看到裴明霄就好，不需要表白。

久到姜宥以为通话已经结束，才吐出一个“好”字。

电话那端问：“你在哪？”

姜宥“嗯”了声，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工作，与其添乱，不如先把自己调整好再去应对东辉危机。

姜宥沉默片刻，看来对方已经去外公家找过了，只能选择实话实说：“......我在合盛世纪。”

为什么不回家？

等买完回去吃完，稍微缓了会儿，他才发现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赶紧找出充电插上。

别问了。

了一口，手机突然呜呜震动。

姜宥说：“外公家。”

从沙发上爬起来找止痛药，难以置信是，药居然比啤酒先过期，于是他只能皱着脸刷牙洗漱，换上干净衣服跑出去买止痛药。

正好现在姜唯回来了，一疲惫感自姜宥心底窜出，他用尽最后力说：“别问了......我想自己静静......对不起。”

裴明霄是在质问他吗？

姜宥是被痛醒，宿醉加上旧疾的威力堪比炸丨弹，差点把他骨掀翻。

甚至连第一次牵手都是他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