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分明是平常语气，后一句却带着醉酒的憨。钟离盯着阿纾许久，久到对方挂在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了。

冬末的风并没有温柔很多，反而攒着劲儿要给行人下威一样，一阵又一阵往他衣服里钻。

冬雨下的很急，饶是钟离不怕冷也不得不往街边的商铺里跑。镇上晚上还开着的店不多，这会儿更是只有一家卖烧烤的店开张。

阿纾被钟离按在下不知轻重抽插，断续的呻最终被吞进对方的之中。

对方看到他这个陌生人后却是展颜笑了笑，手上的啤酒杯朝着他举起。

钟离当时听得烦了就翻窗子跑了。

蓄意（下）

阿纾听后差点被呛着，紧接着侧用脸碰了碰对方的额角。

“我请你喝橙汁好不好？然后在里面兑一点点啤酒，味会很好哦。”

“里面有薄荷，味没那么重。”

钟离似懂非懂点点，环在对方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了些。

他不是没有问过对方的来历，那些传在这条街的闲言碎语平凑出的阿纾实在和实物不符。他好奇对方的一切，却鲜少能从对方嘴里得到很真的答案。

“为什么你抽烟都是香的？”

就连钟离的妈也在牌桌上对阿纾不屑一顾，嘴里大声嚷嚷臆想着对方那些烟酒不干不净的来路。

尽春蓄意（下）

阿纾被对方认真的样子逗乐了，她笑得很

她杂货铺里好烟好酒从来就没缺过，那些新奇的饮料总是引着小孩光顾。当家的男人总是有意无意经过这里，也许是为了这些烟酒，也许只是想看一眼这个样貌出众甚至惹眼的年轻女人。

阿纾在别人嘴里是一个暗地里卖弄的婊子。

3.

镇里的好多女人都说阿纾有问题。

他在初次见面的女人面前丢了一杯酒，和丢了面子差不了多少。原本莫名其妙坐在一起就让他觉得不安，现在更是想要一走了之。但是明明烦躁的心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消失殆尽。

钟离冲进去的时候就瞧见正坐在小桌前喝啤酒的阿纾。

“要喝一杯吗？”

这就是妖怪迷惑人心的手段？画鬼是不是也会在这杯酒后把他拖到某个角落，然后开破肚把他的心给挖了？

钟离盯着对方微醺的脸，那张原本就漂亮的脸在暗黄的灯光下有种诡谲的美感。像是小时候读的聊斋志异，里面那些画狐妖一次在钟离脑袋里有了一个的形象。

等他反应过来时，阿纾已经把一杯兑了小半杯啤酒的橙汁推到他的面前。

他却是不怕冷似的，上只穿了一件衣和一件外套，漫无目的的在大集上闲逛。才顺着路灯走了一会儿天上又下起了雨。

后来纯啤酒没让他喝成，原因是阿纾不让未成年喝酒。

“钟离。”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饮料，自报家门后喝完了整一杯，“不要叫我小朋友。”

这是一团成熟艳丽的火焰，主动迎上青涩却待燃的树枝。

好像某种果实香味，阿纾的声音有让人想要反复感受的甜。

钟离像往常完事后那样，把早已成一团的阿纾抱在怀里，整张脸埋在女人馨香的一侧肩颈贪婪地嗅着。阿纾从床摸出烟拖，点上一支烟小口抽着。

“小朋友在想什么？在害怕我吗？”

抖着，随后微张息不停的，袒着弄少年鼻尖的汗珠。

钟离在被问到年龄时有感觉被冒犯到，却不是不爽快，而是别扭着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