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对超甜的姐妹吗？】

清纯白纸’人设的铺垫，从今天发的第一条视频评论区就开始引导。运营同事会下场带节奏，你们不用。但在直播中，苏媚你要注意几个点……”

        这期间，白煜私聊过我一次。

        瞬间，观众涌入。人数比平时开播时快了至少三倍，弹幕得飞快。

        我转看她。她的眼睛很清澈，里面有一点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坚定。

        阿Ken面不改色：“表演的艺术就是让假的看起来真。你私下什么样我不，镜前，你就是一张白纸，正在被你的姐姐……慢慢染上颜色。”他顿了顿，“这个叙事，很有市场。”

        “不后悔。”我握住她的手，“至少现在，我们有钱买漂亮衣服，有专业团队帮忙，有机会被更多人看见。”我顿了顿，“而且……我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和苏媚看着这些评论，心情复杂。但数据不会说谎――视频播放量比我们平时自己发的涨得快多了，粉丝数也在稳步上升。

        “感觉……像要上战场。”苏媚有气无力地说。

        他的消息总是简短而目的明确，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只是在关心工作，还是另有深意。

        “能行吗？”我问她。

        结束会议后，我和苏媚都累得在沙发上。

        “比战场还复杂。”我着太阳，“至少战场上你知敌人在哪。现在……我们得演给成千上万人看，还要演得‘真实’。”

        阿Ken坐在离我们三米外的角落，面前是两台监视，手放在云台相机控制上。他对着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

        她笑起来，靠在我肩上：“嗯。反正有姐姐在，演戏就演戏呗。就当……陪姐姐玩一场大型角色扮演游戏。”

        下午四点，阿Ken就带着设备过来了。他轻车熟路地在我们的客厅重新布置了灯光――这次不是简单的补光灯，而是三盏专业的柔光灯，从不同角度打光，确保镜里的我们肤通透、轮廓柔和。

        沉默了一会儿，苏媚忽然说：“姐姐，你后悔签约吗？”

        【白煜：首场直播很重要。结束后，不多晚，给我个简单反馈。】

        “。”他言简意赅，“按脚本，尾声分你用这个‘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林芷楠捡到，然后……你们自己发挥。记住，重点是‘意外’和‘尴尬’，然后是‘试探’和‘反击’。整个过程要自然，像真的突发状况。”

        她的乐观感染了我。是啊，何必想那么复杂。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尽力走好。至于那些被设计和放大的分……只要我们心里清楚什么是真的，就够了。

        【白煜：视频效果不错。阿Ken说你们合度很高。】

        晚上八点，一切准备就绪。

        她深一口气，点点：“能。”

        【旗袍！睡裙！这搭我死了！】

        最后，他拿出一个小巧的黑色遥控，递给苏媚。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阿Ken事无巨细地交代了直播当天的服装（就是那件墨绿旗袍和我的黑丝睡裙）、妆容（苏媚要淡妆，突出无辜感；我要稍，突出掌控感）、摆放位置、甚至零食饮料的牌子（要看起来居家但上镜）。

        【来了来了！首页推荐来的！】

        【林芷楠：谢谢白总，我们会继续努力。】

        “机位调整。”他指挥着，在原有摄像旁边又加了一台可以移动的云台相机，“这台我会手动控制，抓特写和细节。你们不用它，专注表演。”

        【林芷楠：好的。】

        他列出了一系列“清纯表现细节”：比如被碰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害羞躲闪而不是迎合；说暧昧台词时要眼神飘忽、脸颊泛红；即使主动撩拨，也要带上一点“笨拙的天真感”。

        苏媚接过遥控，脸有点红。这东西我们私下玩过，但在镜前……还是直播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按照阿Ken的安排，有条不紊地准备。第一条日常短视频下午三点准时发布，文案上苏媚那副委屈巴巴的语气，果然评论区很快被“好甜”“同居实锤”“媚媚好乖”刷屏。运营同事下场引导的“清纯妹妹”言论也开始出现，有人问“媚媚看起来好单纯，是不是都没谈过恋爱呀”，下面一堆人附和。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阵不适。把我们的关系简化成这种“染指”与“被染指”的戏码，即使知是商业策略，也让人觉得别扭。

        我点击开始直播。

        他又检查了我们的服装和妆容。苏媚的墨绿旗袍已经熨平整，开衩的高度被他微调过――“再高两厘米，若隐若现最好。”我的黑丝睡裙也被要求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锁骨和口线条要出来，但不要过分。”

        苏媚听着，表情越来越微妙。等阿Ken说完，她小声问：“Ken哥，这会不会……太假了？我都……那样了……”她没好意思说下去。

        时间一晃就到了直播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