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已经转正，她也还是属于打酱油类的选手，跟底下两个实习生比起来待遇是好不少，但在正儿八经的案子里还是捡着累活儿干。

周可一松手，包随之跌落在地板上，她捧住他

裴纪航一愣，万千疑问最后只化成一句“好”。

电梯门打开，走廊路灯随着亮起，她双手拎包于前，拖着疲惫的慢慢朝公寓门口挪动。

群里领导布置了每个人的任务，为了确保当事人少出幺蛾子，时间周期被压的很短，最好在周三前全完成，周六就给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周日上午十点公司集合正式开始工作。

就算今晚是拿不出什么有效证据，主要是为了跟当事人沟通清楚，她也还是得候在一边，安静如鸡地履行本分，在领导需要的时候，代行使职责。

周可一夜经历心情大起大落，听到这话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本想在园区门口扫辆电动车，又想起先前喝的酒，于是沿着大街走回了小区。

她将打开的大门关上，几跨步就走到他跟前，“然后呢？不是还有个问题吗？”

这话搁在寻常，她一定反相讥，可当下她真的太累了。不仅是上熬夜之后太阳剧烈动的累，更让她疲倦的是心理涌现出的许多负面情绪积攒的累。

周可一口气呕死在心，转过来恶狠狠地盯着裴纪航。

周可打断他，“你怎么不问我烦不烦了？”

祝余不是什么红圈所，但是背后老板财大气，也很给新人机会，更主要的是工资十分优渥。不然她也不会只毕业一年，就实现了一定的经济自由。

“啊？”裴纪航觉得她状态很不好，一时局促起来，不知她想什么，也不知自己该些什么。

这段时间周可几乎天天都在加班，但也大多在八九点钟就到了家，没有哪一次弄到这么晚。

由于周可一直不大好的态度，他连打电话都怕被嫌弃，只能一直候在客厅，时刻注意门外动静。

她长舒一口气，语气从未有过的和缓，“我没事，我很累的，能不要跟我说话吗？”

还没等她按上指纹，对面那位神出鬼没的邻居就又出现了。

送走倒霉玩意儿的时候，腕表时针隐约指向“2”，好在领导还是了个人，花十分钟总结完情况，就放了他们各自回家。

“因为你看起来就还烦的。”

裴纪航：“你怎么才回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干这破事儿。

裴纪航本能地心一凛，又不知自己了什么错事，“怎，怎么・・・・・・・”

周可解开指纹锁，刚推开门，手机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横竖不过几百米，这么晚了打出租也不安全，还不如从亮堂有摄像的大路。

周可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是品学兼优那一挂的，大二还拿到了学院的交换生名额去到国外最有名的法学学府交换过一年，回来以后她就在祝余律所开始了实习，一直到现在。尽她没有读研，履历却可能比其他读过研的人更漂亮。

*

她没有什么对法律的一腔热血，所追求的不过是物质的富足，为了这个追求放弃掉自由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律师这种高强度高压力的行业，能存活下来混出点名堂的前半生都在透支着力，但是没办法，这年混口饭吃不容易。

凌晨的小区很安静，一路走来不见什么人，倒是不少窗依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