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述垂眸,哪怕是心绪微动,也仍旧神色未变,片刻后,拱手
:“谨遵师尊之命。”
杭述抬眸,看向宋时与。
宗主
笑颔首,未再多言。
可她总觉得,他握剑的指节,比方才更紧了几分。
二人对视了一瞬,宋时与抬眉,笑意盈盈:“杭师兄,日后多多指教了。”
宋时与偏
看了杭述一眼,发现他眉眼沉静,神色未变,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在意。
连他自己都不愿去深究。
他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少女。
杭述:“……”
――他也微微侧首,眉心微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她微微皱眉,抬手按了按耳后,似乎对这烙印并不在意。
她偏
看了杭述一眼,后者也正看着她,神色安然如旧,眸色深邃。
元则
君目光微动,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并未多言。宗主却轻叹了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果然如此。”
气机交
。
不过,她素来不喜欢钻研过多的玄理,皱眉思索了片刻,便也不再多想,随意
:“罢了,承就承吧。”
而她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耳后,同样的位置,也有一样的印记浮现。
她细细琢磨着这四个字,忽然有点说不出的微妙感。
她想,或许这是机缘,也或许是桎梏。
一座崭新的峰
,正隐约浮现在远
云雾之中。
他们是听错了吗?
宋时与:“……”
他却不知为何,在那一瞬间,生出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只见在他耳后,那片肌肤之上,骤然浮现了一
金色印记,符文微微
动,亮了一瞬,随即逐渐收敛,化作一抹浅淡的红痕,如胎记一般镌刻在肌肤之上。
他垂眸,指腹拂过自己的耳后,
感微热,仿佛还有残余的灵力涌动。
这情绪隐晦而轻微,微到……
杭述微微偏首,目光落在宋时与耳后的印记上。
宋时与嘴角微抽――她原以为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承法,现在倒好,还直接单独派了一座山?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自七岁入宗以来,他便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
如今,竟成了承载古法之人。
宋时与步履轻快,走得毫无迟疑,仿佛这条路,本就该如此。
可这一次……
元则
君神色沉敛,负手
:“承此法者,必有同源之契。此乃古法印记,自你二人共鸣之刻,已然烙下。”
元则
君神色淡然:“你二人天赋极佳,此法又是千年来唯一现世之法,既然共承,便应当有相应的修炼之地。”
宋时与抬手摸了摸耳后,摩挲那
浅淡的印记,心里生出一丝难言的情绪。
宋时与摇了摇
,也跟着应了一句:“师命难违。”
这印记的出现,是机缘,亦或是……某种命定?
他向来独行无阻,万事从未需人同行。
他不喜多思杂念,然此刻,心绪却难得浮起一丝波澜。
宋时与皱眉:“什么意思?”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换句话说……此印,只有承法之人,才会出现?”
杭述站在殿前,静静望着远
浮现的山峰。
山间晨雾未散,峰影朦胧。
一模一样的烙印,一模一样的气息。
光影微敛,符文消失,只留一
淡痕。
宗主见她如此洒脱,目光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后与元则
君对视一眼,语调一缓:“既如此,你二人日后修习此法,需得更加
进,宗门已为你们另辟了一座峰
,方便你二人修炼。”
宗主微微颔首,语气平和:“此印记不
束缚,但自今日起,你二人行
所至,气机自会交
。”
等二人退出主殿,宋时与望着远
云海翻腾,心中仍有些恍然未定。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既已接下,便不曾后悔。
宋时与:“……”
从今日起,他与她,便被“
”所牵连。
杭述看着她,眼底也浮起一丝浅笑,声音低缓:“好。”
似乎走在同路上的,还有她。
了皱眉,下意识抬手按住耳后,而几乎同时,她的目光落在了杭述
上。
宋时与目光微凝,目光扫过他的侧颈――
……她原本只是仙门中刚崭
角的小修士。
她向来如此,生
洒脱,顺势而为。
……她虽不羁,但这待遇未免太超规格了。
宋时与眉梢一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专门为我们辟了一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