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明意味但让人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让卓凡深感疲惫。

成功了，万事大吉。

“。”卓凡回了他一个字。

再多的烦躁只能压着。

有时候卓凡佩服安诺，看安诺这不带一丝忧愁的神色，仿佛昨晚没睡着的只有卓凡一人而已。

他从来都摸不透安诺的情绪，他所看到的安诺的每一个模样，都只是安诺想让他看到的。

所以他凌晨的决定是对的，哪怕风险很大，他也必须得试。

这问话的语气自然到了一定程度，就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卓凡没有对他发火，没有踩他的手，也没有用手机砸他的。

失败了，就当把卓凡这几年来施加在自己上的折磨，一并还回去。

“随你。”卓凡厌烦地吐出这两个字，然后将碗中的粥一饮而尽，动作迅速地从座位上站起，打算离开。

卓凡之所以想走，就是不愿再多与安诺相一秒，所以在安诺蹲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彻底绷不住了。

卓凡闻言，怔了一下。

“我只是问问。”安诺放下手中的牛，“不确定自己今天晚上是否还需要等您。”

，然后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拿起勺子喝粥。

安诺并不能让他感到放松，不仅如此，还比和任何人相都累。

他恼安诺为什么如此风淡云轻，恼安诺是不是再一次当着他的面在脸上蒙了一层面。

他抬手抓住卓凡的衣服，面色因为如此靠近卓凡而多了几分被小心藏匿起来的惶恐：“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想您陪我一起过……”

安诺得到答案，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但是看着安诺额的淤青，他下不去手。

安诺见状，跟着站起，走到门前为卓凡穿鞋。

“我真是服了你，你他妈不累吗？”卓凡蹙紧眉，按他的脾气，他本应该一脚踹在安诺上，让他远点。

“凡哥。”安诺微微仰起，神色与平常别无二致，眼底的哀戚却如一汪就要溢出池的水，他在恳求，“您今晚能不能回家……无论几点都可以，我会等您。”

握紧了刚刚从卓凡腰带上弄下来的钥匙扣，安诺后退几步，走到卓凡回看不见的阴影，将ISheene的钥匙迅速从五六把车钥匙中取了下来，然后把钥匙扣放在了平常卓凡放钥匙的地方。

随后，不出所料的，他立刻甩开了安诺的手，转离开。

“我有必要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卓凡将勺子丢回碗中，语气烦躁，表情凝重。

“凡哥，您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安诺问。

安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的背影，真心觉得他与卓凡，已经没路可走了。

然后安诺就坐在间隔他一个座位的椅子上，右手端着玻璃杯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