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晞不再说什么，转要进屋。林阮赶紧拉住他，素来怯懦的人一回这么不留余地。

用过饭，湛晞叫林阮上楼。

“说过。”林阮心想，今天肯定不是个良吉日，不适合告白，没个回应不说

忽然林阮上前一步，仰起亲吻湛晞的双。这个吻很轻，稍即逝，好像一个只来得及回味的梦。

林阮摸了摸嘴角的伤口，悠悠的叹了一声。他总是看不懂湛晞，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湛晞咙上下动，他看着林阮，“你是喜欢我，还是依赖我，或者说习惯了边有我？也许你只是需要有个人来帮你，引导你，这不叫喜欢。”

用饭的时候林阮总是不自觉的往湛晞哪里看，湛晞看起来面色如常，好像之前那档子事本没发生过。

林阮茫然无措了好一会儿才跟着湛晞进去，湛晞上了楼回房间，佟伯看见林阮愣愣的站在客厅，便：“别愣着了，去厨房帮曹妈。”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和算子走的太近。”

“你确定是这样的喜欢吗？”湛晞眸色深深。

林阮嗓子有些干，“我······在学。”

林阮使劲摇，他知不是这样的，可是这些东西太复杂了，林阮没办法跟湛晞辩论。

湛晞永远是湛晞，林阮有些失魂落魄的低下。

林阮的嘴角被咬出个小口子，沁出点点血色，湛晞在那小伤口上看了很久，：“进去吧。”

湛晞微微挑了挑眉，问：“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这大概是林阮最有勇气的时刻了，看着湛晞的眼睛，林阮毫不犹豫的点。

林阮忐忑不安的跟在他后进了屋，湛晞在沙发上坐下，第一句就是，“你为什么会去胭脂胡同。”

湛晞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他的手掌落在林阮后颈上，用力的让林阮感到疼痛。

林阮应了一声，回房间换了一花青色的褂子，下来厨房里帮曹妈。他站在炉灶前，试图梳理发生的事。

拉得很长。

选的时机不太好，林阮想到，从胭脂胡同里出来就表白，显得我很不正经。

几乎是下一刻，湛晞就着林阮的后颈吻了上来。这个吻来势汹汹，不再是浅尝辄止，几乎算得上是啃噬，顷刻间便撷取了林阮所有的呼。

林阮亲完，又退了回去，：“这算是喜欢了吧。”

“我是喜欢你的。”林阮拉着湛晞的衣袖，执着的看着他。

林阮一下子噤了声。

湛晞垂下眼睛看林阮，眼睫打下的阴影让他的眸色晦暗不明。

“到胭脂胡同学？”湛晞声音淡淡的。

林阮如实说了，“我问算子怎么算喜欢，他不知，就带我去胭脂胡同。他说风花雪月的地方才能回答风花雪月的问题。”

完了，来算账了。林阮立刻面对着湛晞跪下，开口就：“我错了。”

这样的湛晞是有些陌生的，向来矜贵自持的他显出些与往常不同的放肆和疯狂，也显出他绅士外表下的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湛晞放开林阮，泛着青白的指节暗示着他的克制。

“你知什么是喜欢吗？”湛晞轻声。

林阮往鱼汤里撒了点盐，又想到，湛晞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呢？他接受我的表白了吗？他是不是·····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