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晞低下弦，漫不经心:“方程则的父亲曾是前朝翰林，一门清贵。方程则小时候和你同窗，十八岁出国留学，二十岁回国，前后辗转南北多个城市，后来回到四九城，和一些朋友合办了近来很有影响力的压杂志。”

湛晞不回答，只是:“不同不相为谋。”

说着，谢清明把扇面打开，山水画的扇面上，提了一幅字，是杜甫的诗。笔势遒劲有力，笔锋锐的能扎人眼。是一副十分漂亮且有气势的字。

“这真是巧了，”谢清明:“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一位朋友写的。”谢清明在一边搬了木凳子坐下。湛晞带回来的那些文物已经修复了大半，也因此谢清明才有空歇一歇。

谢清明:“你认为他不够现实吗？”

落在他那把折扇上，阳春三月的天儿，怎么着也用不上扇子。

大约是看在平安扣的份上，湛晞点了点。

“为了方程则，”谢清明直言：“我想请你向顾家举荐方程则。”

“这是有一年我入藏的时候得来的，这枚古玉被嵌在转经轮上，转过不知几万周了，是很吉祥的东西。”谢清明：“怎么样？”

湛晞眉微挑，：“又是他。”

“他叫方程则，是我念书时的同窗，也是个很有才学的人。”

“这是你买的？”湛晞接过玫瑰花。

湛晞:“问这什么？”

谢清明放下心来，但凡湛晞点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成的。

湛晞拿着玫瑰花，眼中眸光微动。在这段感情里，一直是湛晞主动。这是林阮少有的，主动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湛晞微微一顿，谢清明：“别误会，我来找你的事方程则不知，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用的人才，在大学里教书有点可惜了。”

第34章

谢清明深深的看了湛晞一眼，：“能独善其，也是一种很厉害的能力了。”

“说说呗。”

谢清明看向湛晞，“你认识他？”

湛晞笑笑，问：“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清明并不意外湛晞把方程则查个底掉，他是个谨慎的人，任何出现在他视野里的人，都要知知底才好。

“这个天就拿扇子了？你没事吧。”湛晞出言嘲讽。

“……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湛晞给方程则下了评语。

“不让你亏本的买卖，有东西谢你。”谢清明从怀里拿出一个檀木的小盒子，打开来看，是一枚色泽莹的古玉，成平安扣的模样，用一红绳穿着。

谢清明：“我是拿了好东西给你看。”

湛晞有些惊讶，鲜艳的玫瑰花后面，出林阮带笑的一张脸，比最鲜艳的玫瑰还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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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晞没说话，他知方程则有才华，但也知方程则对于军阀的态度。

下午的时候林阮打来电话，说他要回来了，不用世宁来接。没过多久林阮回来，怀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红色玫瑰花，直捧到湛晞面前。

“哪来的？”

“他是林阮的老师。”湛晞垂眼拨弦。

湛晞信奉独善其，没有兼济天下的壮志，跟方程则，甚至顾忌，都不是一路人。

林阮点点，：“我听人说，谈恋爱都要送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