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林阮：“小时候的事，都记不太清了。后来到了先生边，吃饱穿，主家也不是非打即骂的，并没有受什么苦。”

“那怎么能一样呢？”孟真：“吃饱穿了，可自己不是自己的了。”

孟真在撕告示牌上的纸，一脑扔进垃圾桶，见林阮来了，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林阮转就走。

林阮自走进校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周的人都在看着他小声议论，直觉来说，那些目光不算善意。

世宁顿了顿，又：“我总觉得这人不太对劲。”

看热闹的人有的走了，有的还没。不知哪里来的一张纸飘到林阮脚下，林阮捡起来看，发现上面印着一些红色的大字，说林阮不是什么出优渥的小少爷，说他份低贱，是有钱人家的男妾，与娼伶无二。余下还有一些小字，很详细的写明了林阮的世，连童养媳这样的事都知。

林阮面色很不好看，他走到告示牌前，发现告示牌上贴的都是这样的纸，密密麻麻的红色字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醒目。周围一些没有走的人，看林阮的目光都带着讥讽与恶意。

后家财都是他的。李侧福晋就看中了这点，所以要和他们家结亲。”

世宁给湛晞打开车门，湛晞坐进去。汽车发动，在长满银杏树的路上缓缓驶去。

两个人挨着墙角坐下。

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告示牌上站着许多人，有人看见林阮来了，瞬间引起一片动。林阮不明所以，但有些被这个阵仗吓住了。

他们俩一路跑到了楼，楼风很大，但是没有人，还算清净。

林阮摇摇。

孟真说着，留神看林阮的神色。

“我确实是卖给我家先生的，”林阮：“那是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穷，我爹出了事，得花钱给他看病，不把我卖了，一家人都得等死。”

湛晞脚步不停，“四九城里还有咱们查不出来的人，当然不对劲。”

到现在为止孟真都没有问林阮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林阮心里熨帖，也觉得该跟孟真解释解释。

孟真点点，“我明白的，就是没想到，你小时候过得这么苦。”

孟真点点，拉住林阮的手，“我相信你。”

孟真忽然冲进人群，喊：“看什么看，走开！”

林阮一愣，心里忽然涌上一说不出的情绪。

第35章

孟真：“我今天一来就看见这些东西了，不仅在告示牌上，每个班里都有人从窗里扔进去，就是不知是谁干的。”

“就是个穷学生，”世宁：“他给王府帮工，认识了七格格，从七格格那里得了不少金银首饰。余下的就查不出来了。”

“先生的份不一般，所以我也没有在学校里说过，学校统计家庭方面的信息的时候我也一直都是空着的。”林阮看向孟真，“这些事情很老旧了，我不是故意瞒你。”

“后来跟了先生，先生对我很好，兰公馆的人也都很好，说是童养媳，其实也就是下人而已。”林阮看着孟真，“没有那纸上说的那么不堪的。”

“林阮，你没事吧。”孟真担忧的看着他。

林阮手里还拿着他捡到的那张纸，孟真见了，给他夺过来，团吧团吧扔一边去了。

湛晞问：“跟七格格认识的那个大学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