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需要什么事，他在那里，就是得罪我了。”李铭文目光阴沉，“大一刚开学的时候，我跟你，是一间宿舍。你那时候多光鲜呀，跟个王子一样，你一件衣服一支钢笔，就是我几个月的花销！”

李铭文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他穿着灰色的长衫，还是一副学生斯文模样，但是他眼里透着一焦虑，嘴边的胡茬很明显。

“你！”李铭文猛地停住，像是把怒气强压下去，：“你不是想知我为什么这么厌恶你吗？”

林阮默了默，“你开除是因为偷窃，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阮回看他，从他眼里看见了清晰的恨意和快意。他不明所以，也无意追究，转走出茶馆。

林阮坐在他对面，李铭文刚想开口，林阮就：“我想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林阮一愣，“你······”

说话到这里，林阮觉得没必要再跟李铭文说什么了，他很确定，与李铭文结怨，不是因为自己错了什么，那就足够了。

楼下的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乍一下打破了兰公馆的寂静。林阮从楼上跑下来，坐到沙发上拿起听筒。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要一个同样的虎形状的纹。

刚刚走了两步，茶馆那边走出来好几个男人。他们都是布褂布鞋，手里拿着棍子，斧或者刀，有一两个，手里还拿着枪。

林阮放下听筒，犹豫片刻，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林阮：“我记得我没有得罪过你。”

林阮走进茶馆，茶馆很老旧了，里面坐的人都是穿着短打褂子的，像是码工的人。他们并不只是喝茶，还有汤面和馒火烧之类的，俨然一个小饭馆。

“那就见一面吧。”李铭文念了一个地址，末了还：“你不会不敢来吧。”

“更可笑的是，你也不是什么小少爷。”李铭文眼中满是愤恨，“你跟我，一样都是下等人，凭什么你就可以过得那么好？凭什么！”

“你好？”

李铭文嘴角抖动两下，是一个讽刺的模样，“我为什么讨厌你，你难不知吗？”

林阮起离开，后传来李铭文的嗤笑，“你，和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一起下地狱吧！”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是我，李铭文。”

林阮拿着听筒，“对，我想知为什么。”

李铭文给的地址是一家巷子里的茶馆，对面是一家杂货铺，但是没有开门。这里离码不远，茶馆在巷子深，两边种着好几棵老槐树，叶子绿油油的，已经有一串串的米粒大小的槐花骨朵。

帮派火拼？林阮下意识的想到，可是再一

他在看见林阮的那一刻，好像浑的刺都竖了起来。

李铭文咬着牙，“你只要站在那里，就像是在嘲笑我的穷酸可怜，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一听见林阮的声音，李铭文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憎恨，“我被开除了，你现在开心了吧！”

林阮沉默了很久，开口：“人跟人，不应该因为出而被分为三六九等，我的家境不好，但不是你说的下等人。”

前他们办完了发行纸币的事，本以为能休息几天，却不想这么快又忙起来了。

“不会。”林阮声音淡淡。那边李铭文挂了电话。

林阮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