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跪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有时候下瓢泼大雨，他把衣衫抱在怀里，仍然被濡了，有时候刮一整晚的大风，又把衣服干，最后，他终于侧倒在地上。

“……凡佑，我在寺里许多年，从来没有一分一秒开心过，我对你，也从来没有一分一豪喜欢过，从今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再也不想见。你继续钻研佛理，诚心修佛，万一，万一你儿了，就对着佛像自己。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的。”

她再一次见到了她自己。

好啊，回寺里去也好。她这么想着，看了看周围，极乐山的乐园已经成了一片焦土，还能闻到斜的阳光中灰烬的味。除此之外，蓝天、白云、飞鸟，世界很美好，太阳总会照常升起的。

满屋子都是盛开的迎春花，被花枝拥在正中的黄衣少女，脸红扑扑的，睫卷翘，她侧枕着自己弯曲的手肘，睡得正香。

佛子加快了脚步，继续往下走：“别瞎说，我才不……”

虽然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只因为劫后余生，两人相视一笑，笑到直不起腰来。

上一次，白色半透明的莲花将她的神识带到心脉的源。

房里的景色还是一样，充满了月光，被侵蚀后剩下的灵气围绕在少女的旁。

003532元婴

地面传来了沙石一下下被践踏的动，是野兽吗？若是自己的血肉能填饱它的肚子，也算造福苍生。

……自己呢，也不会忘了你。

“……”

她走过去，摸了摸佛子腰后的印记：“你这儿也有一个。”

“嗯。”他应声蹲下，妖女就地靠到他背上。

这次莲花没有出现，她凭自己的感觉找到那里，轻易地打开禅房的门。

？

“你不说，我就带你回寺里去了。”

“凡佑，我累了，你背我下山吧。”

过来吧，送我去她在的地方。

他终于走不下去了，扑通跪在原地，手往后抓了一把，只见红色的发带缠着鹅黄色的衣衫，随风摇摆。

妖女则愣愣地看着他后。从间延伸出细细的红色纹路，在后腰出开出一朵暗红的莲花，每一片花，都像一簇火苗。开在隐秘位的花纹，让他显得更色情了。

妖女走近，将自己的灵气渡过去。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她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等她把清醒的佛子扶到溶外面的时候，业火已灭。

“佛子，你这是在什么？

“月儿，你的额印……变了。”他一转，也愣住了。

她坐下去，因为蛮横而不知节制地冲撞而皱了皱眉，俯下，额贴在他的口。

“凡佑，你会好的。”她系下肉棒红色的发带，铃口立刻出一白浊，她抬跨过他的腰，“会好的。”

他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他继续走了几步，顿时又涩又疼，声音颤抖：“我想起来了，你说过的，我们访遍天下寺庙，让所有的神佛看我们快活，好不好，好不好……”

老天真是爱开玩笑，好不容易从泥沼里爬出来，前路却是一个更大的沼泽。

“月儿，接下来想去哪里，我陪你去。”佛子问。

佛子自己走了几步，大口呼，恢复得很好。

她找了水塘，照了照自己，本来火焰状的红印，正如莲花状散开。

于是，他赤着，背着心上人，脚步轻快，按他来的原路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