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把手指抽出来，却被紧咬到痛。

因为已经知答案，所以他只好住自己的嘴。与此同时，他越来越确信，她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两人继续并排走着，佛子侧过，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不喜欢别的女子碰我。”语调微妙地在肯定和疑问之间。

他正要后退一步，被妖女扯着衣袖往旁边拉了一把，眯着眼看浣衣女，友好地笑笑：“没事，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妖女下意识地抽开了手。

正是这一走神的功夫，一个浣衣女匆匆上前来，用手绢他衣袖上的水渍：“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水泼到您上了。”

她走慢几步，看到他颤抖一下，手指恹恹地蜷缩起来，心里好像被针尖轻轻戳了一下。

他并肩走在她边，手背好几次被她轻薄的衣袖挠过，的，他也只是抿着，向前看路。

修长的小拇指，嵌到她的指中，若有若无地勾起她的小拇指。

妖女顿时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口一炸，开口：“其实下山是想跟你说……”散了吧。

她心了，往前赶了几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抬手去刚才溅到他脸上的水滴，谁知食指掠过嘴的一瞬，被整了进去。他眼神灼热，口腔内包裹着手指。

她把人拉到一边的

想来这个镇子看看，他就带她来了。

他的右边，从衣袖、衣领到侧脸都沾上了零星的水滴，拭的手也渐渐向上移动。

看到那衣下突起的，她报复似地咬上去，佛子闷哼一声，松了口，同时猛得把人搂进怀里，低进她漉漉的小嘴，她的，啮咬她的，齿交战了片刻才分开，妖女了痛的：“哼，你自找的啊。”

也许是她眼中的悲伤，在看向他的时候，会化为闪耀的情。

“……”

七天前，他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们一直爱，几个日夜舍不得分开，但是，从第五天到现在，她再也没碰他。他也从刚开始的极度喜悦，落到现在的惴惴不安。

佛子该走康庄大的，终归不同，趁现在，散了吧。

也许是极乐山一趟，她为他几乎豁出了命。

浣衣女又歉一声，悻悻地退了回去，惹得同伴一阵嬉笑。

自从她窥见了他的心意，就不该留在他边了。这个合欢宗弟子，违背宗门的规矩之后，就像被诅咒了一般。

他已经忍耐了几百年，假装自己是中了毒才日日与她欢好，假装是为了看她才跟着她，假装对她漠不关心。他有些耐不住了，想向她毫无保留地展爱意，求一个天长地久。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想在一起的时候就在一起，厌倦了就挥手再见，何必要下互相束缚的诅咒。

话没说完，天忽地刮起凉风，乌云密布，街上的人纷纷收拾离开。佛子走得离妖女更近了，那被衣袖撩拨的手向旁边凑了过去，指尖看似不经意地掠过她手心，像蜻蜓点水，扬起朵朵涟漪。

风带着寒凉，小指传来的意和集中在一点被放大的感却让她全发热。

还有在溶中，她好像对他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极乐山上，他遭了殃，噩梦差点重现。

刚清醒的时候，她昏了，纠缠他几个昼夜，才算冷静下来。

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一滴，两滴，倾盆而下，夏日的衣衫瞬间都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