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一丝厌恶，从吴莉的心底升起，她岔开话

        题，略带嘲讽地问：“乔尼，这次裁员，别人都倒霉，你得了多少好？”

        “你是问我睡了几个女人吧？不多，咱们的捷克货，罗尼亚婊子，加

        上你一共三个。前台两个出纳小妞儿，后勤三个老墨大屁娘们儿，也被我结结

        实实地了。噢，对了，过不了几天，你的朋友安娜，也会跟你一样，乖乖地让

        我摁在下面狠狠地干。”

        “前台和后勤，她们求你什幺？”吴莉听着红脖子的言俗语，像吃了苍蝇

        一样恶心，但她又按捺不住好奇，“乔尼，你的手能伸那幺长？”

        “我当然不到她们，她们也没什幺可求我的。”红脖子又兴奋起来，绵

        绵的阳抖了几抖，开始慢慢发涨，“可是你知，我们有一个团队，都是像我

        这样的理层，刚才在酒吧里，不知你看见没有。我们最讲团队神，大家总

        是分享各自的猎物。”

        吴莉打了一个寒颤，一下子凉下来，然后，一怒火开始升腾。她正过

        ，直视着老板问：“乔尼，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团队神。我问你，是不是我

        也要和你的团队一个个睡过去？”

        “当然啦，我已经和他们讲好了。”乔尼还在兴奋当中，阳越来越，完

        全没有觉察到女人的变化，“我的宝贝儿，等你和我的团队挨个儿睡了，当然不

        一定是今天，你就再也不必担心什幺裁人的吊事儿了。过一会儿等我缓过劲儿，

        咱们再干一把，狗交背入式，怎幺样？”

        这个赤佬，简直是作死！吴莉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她一言不发，慢慢地抬

        起右手，猛地甩将出去。

        啪地一声，乔尼的半边脸了起来。

        （六）

        吴莉离开旅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不远深黛色的群山，在寥落

        的星光下隐隐绰绰。镇子里除了昏黄的街灯外，没有几灯火，因为在困难时期，

        大家都想节省电费。吴莉把车开进小区，远远望见一盏明亮的灯，在沉沉的夜色

        中格外夺目。那是自家的灯，对，那是自家门前的灯，一定是老钱特意打开的。

        吴莉的心中涌起一，随后又变成一阵酸楚。现代人的生活真是脆弱，一个

        油价危机，把一切都打乱了。几个小时前，吴莉还是一个普通的妻子和妈妈，而

        现在，里却灌满了丈夫之外另一个男人的。

        其实，吴莉和丈夫的感情很好，如果没有这次危机，他们还会一直好下去。

        十年前，吴莉经人介绍结识了回国开会的钱博士。吴小姐对钱博士可以说是一眼

        相中。钱博士是北方人，材高大，刚拿到博士学位，看上去前途很不错，更重

        要的是，因为他出国早，人相对单纯，显然不难被上海小姐控制。钱博士那时刚

        过三十，只知读书试验，还没交过女朋友，一下子就被上海小姑娘的美貌和

        乖巧迷住了。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约好了来年暑假，钱博士回来把吴莉风风光

        光地娶走。消息传到北京，钱博士的父母大为恼火，坚决反对儿子和上海女人来

        往，何况还是一个吃传媒饭的上海女人。吴小姐扑倒在钱博士的怀里，哭得梨花

        带雨，说姆妈的话一定要听的，一个孝子好的呀，而自己终不嫁也蛮好的。

        钱博士出国早，除了看过脱衣舞，本就是个儿，哪里见识过这套把戏？他被

        上海小姑娘搞得浑发，一变，稀里糊涂就倒在了床上。吴小姐吁

        吁，半推半就，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切都搞定了。钱博士完了事，提起子，

        北方男人的犟脾气上来了，二话不说，拿了护照拉着吴莉直奔民政局，弄了个既

        成事实。钱博士的老爹气得差点儿脑血栓，断绝了和儿子的来往，直到吴莉生下

        个孩子，还是个男孩儿，关系才慢慢好起来。

        （不到半个小时，上海小姑娘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吴莉停好车，打开大门，随手关掉门外的灯，摸黑找到孩子们的房间，隔着

        门听听，一点声音也没有，再摸到主卧室，里面传出阵阵鼾声。吴莉小心地拧开

        门，轻手轻脚走进去，不敢开灯，悄悄摸进浴室，脱光衣服，打开淋浴。直到这

        时吴莉才发觉，离开旅店时太匆忙，把长筒丝袜忘在那里了，真可惜，蛮好的一

        双袜子！吴莉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懊恼。她从到脚仔细地洗了个澡，确信上

        不再有任何出轨的痕迹或气味，才又悄悄摸黑出来，小心翼翼地爬上床，靠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