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恩是你伤的吗？你的目的是不是要杀他？”在这幽绿盆地的月光下，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人类女孩用柔和的声音质问凶手。

事实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现出来的是怎样。“只要没有被发现，那么那件事就未曾发生过。”这是黑暗灵的一条默认规则，虽然为了维持基本的社会秩序，黑暗灵的城市中自然也会有“法/律”，但于此同时，每个黑暗灵都相信，法/律只惩罚蠢货和无能之辈。

卓尔困惑的笑了起来，“我没有感觉到法术。”他深色的眼珠望着你，就像非常难得的善意提醒一般，“这没有效。”

在黑暗灵社会长大的卓尔同样有此观念，如今他也丝毫没有愧疚和心虚之意，只要女孩没有察觉到他的所作所为，那么不论是放暗箭伤白灵，跟踪欺骗女孩，还是将草药商杀人抛尸，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那么，我希望我们对彼此真诚，没有什么欺骗。”你很正式的说，向他伸出一只手掌。

女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就像在认真的衡量他是否真诚，卓尔目光毫不闪躲的和她坦然对视，女孩慢慢柔和的笑起来。

她的朋友标准是向她保持真诚。

你的掌心和指尖因为拨弄植物而变得有些，被卓尔修长的手掌交叠相贴的握住，“……这是什么意思？”卓尔略犹豫的缓缓问，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试探的用拇指摩挲了一下你的手背。

“不要让我一直猜疑。”

卓尔发觉，人类的女孩……不，是他面前的这个女孩，有一种温柔的坚定力量，被裹在她柔不堪的外表之下，就像一颗坚的小小心脏。

黑暗灵默认阴影是庇护和法外之地，只要没有指认者，只要掩饰得够好，犯下罪行的人就不会――也不该被惩罚，这便是罗丝女神的恩和规则，黑暗灵的议会法庭从来不会像人类的法/庭那样追查个不停。

卓尔考虑了一下自己口里有没有这两种事物，他感受不到，觉得本没有，但他还是顺着女孩的意思，出淡淡的被说服和打动的神色。

“你要给我一个答案。”

女孩的手掌还在他的手里，纤细而脆弱，她一点也没有发抖。“我现在说这样的话，是因为我开始，愿意相信你了，卓尔。”

“那么，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卓尔。”她说。

黑暗灵示意她开口。

“好。”黑暗灵似乎仅考虑般的迟疑了一瞬，就摊开手，他看着你伸到他面前的白皙手掌，意识到这并不只是你的一个手势，他沉思了一会，在你的示意下慢慢握住了它。

卓尔能理解结盟中的“保障法术”，这在黑暗灵家族之间偶尔会出现，通常会指定一个双方都认同的牧师作为见证人，对两位家族主母施放在一段时间内，一定程度上相互不背叛的法术誓言。

“这是代表合作的誓言。”你郑重其事的说。

这

没有武和毒药，仅仅赤的手掌相握，掌心肤贴合，卓尔觉得很古怪，他可以锐的感受到女孩柔的掌纹和脆弱的骨骼。

“这是用我们之间彼此的信任，还有自己的良心作为保证的。”女孩天真的提及了两种在黑暗灵中本不存在的，只作为虚伪的欺骗言辞的东西。

他只是想，他出这样的神色，她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