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回忆

        明明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却并不因此感到开心。

        有时候，浮士德不太能理解欧若拉。

        思考太多，总是把事情藏在心里，表面上看起来笑得很和善，实际上可能在暗自记仇，情绪多变，没有同理心，也不喜欢小动物，甚至比他还难以融入社会……但毫无疑问，正是欧若拉的自我塑造了她的强大。

        她是资本集团的继承人，阴影世界最顶尖的情报商，神秘而不可捕捉的电子幽灵。她的判断从不出错，她的主见绝无谬误，甚至有时，她过于强烈的侵略性会让人忽略掉她身下的轮椅。

        浮士德缺乏解读情绪的能力。

        像所有符合社会期待的杀手一样，他在感情上有着超绝的钝感力，比起常人，简直更像是某种电子灵魂或者机械生命，俗称人机。

        不过此时此刻，浮士德罕见地敏锐了一回，他意识到，欧若拉缺乏安全感。

        他拍了拍恋人的脊背，为她顺气，直到前因后果终于在脑海里形成了逻辑闭环。

        “……没关系。”

        浮士德说道。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超速的血液被一一贴好了罚单，现在他确信自己镇定得可怕。

        如果这是回合制游戏，那么现在该是他的回合了。

        “我是你的。”

        这一次，他将欧若拉推倒。

        比起欧若拉，浮士德的动作要轻柔得多，他注意着将恋人平放在毯子上，以免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

        欧若拉十指作投降状，懵懵地看着他。

        浮士德并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所以他选择了跟着直觉走。他把工具箱里剩下的东西捞出来，思考了一番，将那套穿戴式的假阴茎给欧若拉装上，然后扶好对准坐了下去，整根纳入，一气呵成。

        “……”欧若拉都看呆了。

        假阴茎没有经过任何润滑，能这么畅通无阻直达底部，多亏了后穴里残存的淫液，和还没有恢复的括约肌。

        “……你没事吧？”欧若拉一脸的难以言喻。

        浮士德顿了一下，假阴茎尺寸中等，他并没有觉得坐上去有多困难，但它表面密布着不平整的凸起，这样在敏感的穴肉上摩擦，让不久前才高潮过的浮士德颇有些腿软。

        “还好。”他矜持地道，“我要开始动了。”

        他吸了一口气，缓缓提臀。肉色的假阴茎从后穴慢慢抽出，带出一小股粘滑的淫水；接着又因为坐下的动作，淫水沾在了屁股底。肉体碰撞时，便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浮士德维持着很标准的频率，不慌不忙地起伏着，每一下都是固定的高度，每一次都是同等的时长，他表情冷静、情绪稳定，不像在从事淫乱的性交活动，倒像是在健身房里做热身运动，或许健身房里肌肤相错的勾引都比这更暧昧。

        欧若拉渐渐回过神来，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不是这样的……”她迎着浮士德不解的眼神，“放松些。”

        她的手向上抓住浮士德的胸，揉捏两粒被玩得艳红的乳头。

        “呼……”

        浮士德不再忍耐，他将手铐一扯，力量爆发，金属锁链便应声而断。没有在意手腕上被勒出的血痕，他捉住欧若拉的手，低头吻她的唇，直到双眼迷离，不知不觉慢慢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