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罗马，”他说，“脸伸过来。”

        我照做，小步挪到离他一臂距离之内，闭上眼睛，不为人察觉地偏转开脑袋。

        不过没有用。很重的一掌扇在我脸颊上。我的颅骨在响，眼睛睁开时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痛吗？”他问。

        我恍恍惚惚地摇头。我很能忍痛。

        “很好。不许再骚扰小麦，知道了吗？”

        我点头，心里丧气不已，但脑子比先前要好使一些。

        是的，我不应该缠着你不放――至少不应该挑他在家里的时候。我还没能成功把手伸到你屁股中间，检验你是否因为被雄性摩擦生殖器就能再次发情。你后踹的一脚偏离了我的睾丸两根手指的距离。我很能忍痛，所以他听到动静下楼时我仍在扯你的裤子。

        你站在他身后朝我龇牙。就好像被雄性摸屁股对你而言是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成长意味着学习。三天之后的上午，他如期去超市。冰箱门上的购物清单很短，他不会带上我们。你喜欢用这个时间睡懒觉，我打开你房间门时你也还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头沉在梦里。我悄悄掀开被子，去脱你的衣服。

        可惜，衣服还没被撕开，你就醒了。我们打了一架，从楼上打到楼下，屋内打到室外，花了很长时间，比我预期的时间长。在他房间里度过的这些时间难道一点没有减弱你的力量，削弱你的意志吗？这不可能。

        然而他的车开进院子里时，你正把我摔在地上，用鞋狠踩我的肚子，还一脚补上你先前没踹到睾丸的遗憾。

        我很能忍痛……行吧，那是往常。此时我耐不住剧痛，死命哀嚎。

        要不是他冲下车拦腰把你举到空中，我可能会死。不是死于野猪的獠牙或者鹿的尖角，而是屈辱地死于雌性同伴反抗与我交配。

        好消息是，他只能看到我们的衣服都在打斗中破损了，而你在发狠地殴打我。他必然没法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即便你徒劳地搜寻人类的表达方式，狂怒地指向在地上打滚的我又指向自己的身体：“……操！”

        “不要说脏话。进屋去。”他警告你，把我从地上拎起来。

        你皱着眉扁着嘴，面目比殴打我的时候还要狰狞，径直奔回屋里。我一瘸一拐靠在他身上，被搀扶着往前走，用咳嗽掩盖笑声。

        这下你要受罚了。他几乎从未打过你，导致你缺乏管束，但今天你闹得太过头了。你看，他的眉头皱得比以往都要紧，目光暗沉，怒气浓郁地随着呼吸喷出身体，让我都忍不住夹起尾巴。

        他让你等着，把我安置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在每天晚上你和他依偎着玩闹的地方，查看我的身体，给淤青和擦伤上了些药，又让我张嘴吞了一些。

        做完这些之后他扣住我的下巴，再一次确认了我的脑袋上没有被打的痕迹。

        “你刚才骚扰小麦了？”他平静地问。我的喉咙在他的虎口之间卡着，拇指按在动脉上。

        我吞了口唾沫，拼命摇头。身后的某处，你腾地站起来了，大约是在拼命点头。“操！”你气呼呼地，把拳头捏得咔啦响。

        他冲你摆摆手让你坐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