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你正好终于热得受不了，拉开被单出脑袋气，耳朵的绒蹭过他的肋骨。

        我能听到好几次你在天亮前溜进他的主卧房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总是偷偷纠缠他。

        你放轻了脚步声，但对同为犬兽人的我来说没有用。我随后也爬下床，悄悄跟上你的脚步。

        他缓慢拉好内，然后翻了个，从背后抱住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很习惯独占你。

        你的膝盖陷进床垫的时候他就醒了。但他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知是你。他轻叹一口气，抬手抚开额前睡乱的发，眉稍松，也伸展开。

        我立即从塌陷下去，正截住没被子弹击中的那人推进走廊寻找掩的路。我从背后抱住最后一个追踪者的脖子，卡住那只拿枪的手。

        你向来不在意关紧门，他训斥过你，也无济于事。而我倒很感激，否则就不会有门留给我了。

，不能守在他边挡飞来的子弹。因为他命令我等，于是我等着。

        被单底下传来一阵答答的舐声，然后又静默下去。他的呼变重了，眼微睁望向你。他想知你在捣什么乱。

        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声音，大约是你在他突然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忍不住小声惊呼，又上变成了绵沉闷的呻。我猜你是用嘴去掉了剩下的。

        窗外的第一缕阳光投进来，晃住他茫然的眼睛。他摸到你的耳朵，你就拿脑袋拱他的掌心，尾巴摇得要掀翻整张床。

        我能听到你在畜棚中低伏，伺机砍断一颈椎。

        你又拱了两下，才志得意满地冒出，挤到他臂弯里，拿他的手臂当枕，膛当靠背，安然蜷起，打了个哈欠。

        “别着急弄死，”他从楼上走下来，“我要问一句话。”

        你很快钻进他单薄的被单底下。你喜欢拿他的旧短袖当睡衣，松垮的下摆能遮过大，但翘起屁时仍让我瞥见一眼诱人的肉。下一个瞬间你就消失了，只剩下半截蓬松的尾巴在外边，摇得像一丛盛放的花。

        隆起的你的形状蠕动到他上。他闭着眼睛微笑，隔着被单拍了拍你的脑袋。你把这当作是鼓励，柔的整个蜷到他间。

        那人呼哧带咳嗽，发紫的脸松弛下来，“……你真是给人当惯了狗，少尉。就算下了地狱，也没忘把地狱犬培养成新的手下。”

        我把那人的脑袋挨着墙抵住，稍微松开手肘。人类是很脆弱的，容易窒息。

        我能听到他蹲在楼梯上，准备对伸进来的脑袋开枪。

        而他的阴正被夹在你双之间，红胀濡，一一地着你的肤。你压在他小腹上，随着他的呼了嘴。

        匕首躺在我手心，冰冷而坚。

        他仰躺靠在枕上，眉目凝重，带着黑夜的冷气，被单只拉到腰，肌肉结实的肩膀和手臂出来，静止如一尊雕塑。一切都像你第一次在发情期跑来找他的那个晚上。

        你急不可待地拱回被单下边忙自己的事去了。而他靠回枕上去，重新变回一尊眉目深沉但神色柔和的雕像。

        于是我看见了，也明白了是什么引你来。他间耸立着无可置疑的高涨的望。你一定是闻见了。

        我猜就在那一刻他大概忘记了时间和一切。

        这个房间在被主人废弃之前应当是主卧，床垫已被浪汉拖走，空庞大的木床架在金色的光线下浮起尘埃。一块地板塌陷下去，张开爬满苔藓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