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不是备胎，”压低的气音载着灼热的呼尽数洒在眼前泛红的耳廓，“舅舅永远是我的最爱。”

糯弱的声音像是梦游，何宁粤有丝丝缕缕情绪落空，但松一口气。他还是“嗯”地答她，准备抱她起来打车回家。

“舅舅……”她抹泪的手将脸搓得变形，眼角被扯得耷拉下来，“那你说，我这么难受，其实都怪我自己太烦人了对吗……”

刚才还一副煞有介事的严肃脸似乎只是回光返照，她压就没清醒

直腰背，李蓝阙又将挤回原本的位置，正坐在舅舅左上，眼神迷离神情却严肃得很。

何宁粤发现将这个名字说出口，也没那么轻松。

口像被打了一拳。

不知所措。

何宁粤将她的手拨开，本想让她不要继续丑到自己，那丫却顺着他的小臂起，笨手笨脚地又爬到了他上。一边爬一边自责，嘴里不休不止。

“但是你不懂……”李蓝阙思索良久，过去两分钟的时间她好像厘清了十几年间围绕舅舅堆叠繁杂的思绪，“我也不懂……但是，但是，”她酝酿一下自己的表达，“我知我本来就应该跟你在一起……你懂吗？就是……”

他问完嘲笑起自己，拿一个小姑娘耍酒疯的话当真。左肩传来沉默，那个脑袋愈发沉重，重得他以为她要睡着了。

59记着，这是舅舅的鸡巴（H）

“你男朋友，周衍。”

“嗯，”何宁粤被她笃定的语气吓了一，“你……小点声。”

“嗯，那我是个备胎？”

她说不清，何宁粤也听不明，但能大致会一下，已然很满意，但是现实情况依然在超出他的掌控。

很好，他又给自己挖坑了。何宁粤将她卡在自己裆的移走。

“……谁啊？”

手机屏幕亮起，何宁粤去拿，顺势将趴在自己间的人掀开。李蓝阙不依不饶，继续牢牢贴着，扒住舅舅的腰带，刚好卡在沙发坐垫边沿。

李蓝阙从他上退下，扯着他前襟的小手一步一顿，从前第一粒扣拽到带上方最后一粒，然后缓缓蹲在桌下，两手扒着他大的直面下，一抬，眼眶和颊面全是沉醉的酡红。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李蓝阙仰傻笑，“他是女神。”

这句话怪中二的，初听像在胡说八，却搅得何宁粤躁动难以平复。他歪看一眼对面桌上剩下的半杯龙兰，想伸手勾过来喝掉，但又不想惊动上这只树袋熊，只能作罢。

“我没懂，但是你又要干什么？”

“不！”

“怪我。”

“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李蓝阙点点，用手遮着嘴边凑近舅舅的耳朵。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起来，你男朋友回电话了。”

“小点声，”何宁粤四下看看，虽然大厅只剩下远在门口的一桌，但哭哭啼啼的声音一大，多半会引来侧目。他自己说的援交，那可能真的会被当成援交，但是话说回来，“你怎么跟个追女神的丝一样？”

“我太龌龊了，竟然这样想周衍和陆楠楠……我是不是该被他们讨厌了……”

“我证明给你看。”

“他就是我的女神。”李蓝阙努力压着哭腔，伏在舅舅肩上，听话地将声音放得超小。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