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就是了。”

他有隐约的直觉。

深呼中全是崩溃的颤音。

“是吗，还有更疼的呢。”

“疼……”

叮当轻响的金属碰撞散落耳边，李蓝阙点点，觉得自己像是个等待行刑的要犯，或是濒临宰杀的动物更合适一些。

一呼，脊背起伏中，伤口似乎裂得更开了。

闫美焦问得冷冰冰，李蓝阙已经要哭出来了。

淡薄的血痕被棉球沾走，她选了圆锥形的装饰钉旋上，锥带着寒光直直地凸出，像是长在脊梁上的刺。

李蓝阙大脑一瞬空白，登时脖子火辣辣地疼起来，这才意识到已经开始，凝固的眉不知该凝还是松，气通过牙关见的狭，留驻一丝镇静的凉。

但如果不是今天有奇怪的电话一直打来，他可能本发现不了，这个姑竟然真的想去援交？

“等一下……”

她以为偷走了手机，今天又物归原位，神不知鬼不觉。

有啧啧的感叹穿插其中，打破了节奏。

李蓝阙反抓住闫美焦的衣袖，想要说些什么，全变成了语无次的痛苦呻。

李蓝阙艰难沉片刻，松手后，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扣。

闫美焦像被到逆鳞似的，凶蛮地重复着问。她拆下手套甩开，一把拽住李蓝阙的手臂将她的正面转向自己，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涕泗横，狼狈不堪。

不远，鸣笛声和急刹声混杂喧嚣，一辆黑色轿车飞驰着，最终在公寓门前被踩停，车歪的乱七八糟。何宁粤面无表情，下车的动作和步伐却一片兵荒乱。

“嘶……疼……”

他他妈的又不瞎。

她真的好疼。

李蓝阙好像早就知

只说半个字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够疼没有？”

长带风，他疾步走近大厅，直奔电梯按下所有上行按钮，然后撩起西装外套，叉腰息。

静默的抽泣声在仄的空间中，纷飞飘舞，又缓缓降落。

终判的话音落下，没有给她半分犹豫的机会，只在刹那间，手起刀落，锋利尖端便刺破肌肤，出其不意的尖锐疼痛将人杀得措手不及。

终于，铃声响动，梯门带着年久失修的噪音开。

她可能记起来了。在某个天色昏黄时分，她趴在门外，看着姐姐跪在书房，用针筒刺着自己的手臂，细密的血珠散乱地冒着。睡前，李蓝阙问疼不疼，姐姐说不疼，秦叔叔喜欢就一点也不疼。

何宁粤盯着动的楼层数字，快要将按钮戳烂。

闫美焦看着手下细细颤抖的单薄双肩，心一狠，将底座狠狠进了张着的血口。

“开始咯。”

“再疼一点……”

后颈的肤感觉到清凉的拭，而后是隔着薄薄橡胶的压和提。

逆光的高大形像是救赎降临。

李蓝阙忍着蔓延全的剧烈疼痛，以及呜咽在中的嘶吼，紧紧闭上眼睛，渗满额的冷汗成落。

“我问你够不够疼？”

如释重负后颓然的昂，与痛哭涕后的恍然垂首相对。

可是她疼啊。

冰凉的金属猛地戳进伤口，在下肆着插，钻心剜骨一下下蚀刻在神经上，千丝万缕的知觉汇聚窜至，痛楚呛得泪满面。

闫美焦起要走，却被衣袖上拉拽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