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没注意到钟时宁忽然慢下来的脚步，陆征注意到了。

温白失笑。

他在阳间所有年岁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年，其中还有大半时间在读书、学习，本就没功夫谈什么恋爱，等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人也没了。

看着前并肩站着的两个人，心思飘得有些远。

说得多了，钟时宁自然也就明白了周伟话中的意思。

生前没有，死后更没有了，因为他不懂什么人间情情爱爱。

洺江，不说温白，就是钟时宁都知，因为是南城第一大江。

陆征和温白同时偏，看了他一眼。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温白他们才绕过了前那片城墙。

与其说是划出区域保护起来，不如说是被搁弃的地方。

负责人往那边看了一下，多说了一句：“也可惜的，据说几百年前，那边还是一条长河。”

次现场实习的钟时宁在一旁说。

这个“放肆”，指的是不要和小白有什么过于“亲热”的举动。

说罢，自己走了出去。

温白听着那很浅的水声，笑了下。

是温前辈的朋友，又是钟家小太爷，林丘立刻微微颔首，说了句：“先生好。”

“这水就是从洺江过来的，这两年洺江下游水路有调整，就通了一点水过来，不过也不多，水位很浅，算不上河，我们平常也听不见什么水声，是仙长耳力好。”

“哪里奇怪？”温白有些好奇。

“沉沙河？是新辟的河？”

同时注意到的，还有钟时宁边的林丘。

林丘感觉到边一凉，再加上之前温白告知过，这趟其实来了三个人，还有一个钟家小太爷，就知是钟时宁过来了。

随即额像是被什么风轻碰了一下。

温白正要往前走，忽然被陆征拦了下：“在这待着。”

负责人看了温白一眼。

“我怎么好像听见了水声？”温白有些不确定，直到陆征点了点。

穿过最后一个拱形短隧，负责人总算开了口：“到了。”

可据他这几天的观察，又觉得小白和老板之间，好像不是周伟说的那样？

他看不懂小白和老板之间的关系，只是在走上任那几天，周伟一直提醒他，想要过得舒心些，那当着老板的面，最好不要太“放肆”。

但钟时宁很珍惜这次跟着温白和陆征一起出外勤的机会，除了这次，还想有下次，所以他谨记周伟的教诲。

和前面朱墙碧瓦的屋檐，这边入眼就荒凉一片。

怪不得会这样问，负责人一下子明白过来：“其实这边一直就是一个古河，只不过很多年以前，河改他移，早早断了。”

“仙长应该知洺江吧？”

温白：“我是南城人。”

温白站在口，脚步一顿。

温白在南城这么多年，还真没听过什么沉沙河。

钟时宁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阴差的直觉。”

钟时宁说完，脚步放慢了一点，没跟着温白，而是站在了林丘侧。

就是十年，这阳间都换了一副模样，更别说什么百年了。

“有的，”负责人立刻，“那边是沉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