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神奇，也不是疼，和躺着的酸也不大一样，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上下|各控一边，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完全协调不起来似的。

他怔了下。

瞬间，腰间一扯，要不是陆征在后抱着，差点跌下床去。

温白：“……”

对陆征这些人来说，其余地方伤得再怎么难看，也不过是伤点修为、多费点功夫的事，可心口不同，心口是命门。

温白忽然想伸手碰一碰。

陆征竟也不觉得奇怪，只问：“那现在呢？”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了。

陆征：“嗯。”

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去深思这个问题。

陆征等着他说最后一句话：“还有呢？”

温白微仰起：“你要听实话吗？”

在这安静的方寸之地，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

掌心下的动快了几分，温白忍不住笑了下，食指在他的心口点了点：“它说话了。”

陆征牵过温白的手，在他食指指背上亲了一口：“只听到这一句？”

温白：“我觉得没有阴司，也没有鬼神。”

“还有很多

温白感受着掌心下的动。

陆征：“说什么了。”

陆征没说话，只揽着腰把人重新圈了过来，在他后腰某个位置按了一下：“这里疼？”

“很好。”

陆征自出世起，就没被人碰过的命门，现在被一个凡人轻易就碰到了。

“怎么好像了那种事的人就他一个”这个念在温白脑海里快速过了一下，又快速消失。

温白：“男朋友也很好。”

“听到什么了？”陆征说。

温白顿了下，才意识到陆征说的是最开始的时候，因着他的心不在焉，陆征在他肩先咬的那一下。

看起来咬得还有些重。

阴司之主，可却拥有着和他想通又相同的心声。

温白笑了一声。

最重要的是，还被碰的心甘情愿。

温白认命躺下。

“还很凶。”

“不仅没有心，还没有呼，没有影子。”

温白只说：“你的心。”

陆征忽然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有些想笑。

陆征注意到温白微微往下的视线，在自己肩指了下：“报仇了。”

过了好一会儿，温白才轻声继续开口：“以前看书的时候，书上都说，阴司、地府里的鬼神，都是没有心声的。”

也不知这人真正想说的，是不是只有最后那句：“那你觉得阴司的鬼神应该是怎么样的？”

他伸手，贴在陆征心口。

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咬的了，甚至都不知自己在陆征肩咬了一口。

然后他听见了陆征的心声。

温白：“说他的男朋友也很好。”

“阴司很好，老板、小老板还有同事都很好。”

陆征笑了下。

借着那微晃的烛火，温白一偏，就看到了陆征肩一个牙印。

他往被子里埋了埋，刚好对着陆征心口的位置。

掌抵着了几下，说：“别绷这么紧，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