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熟睡的人动了动，寻找到舒适的姿势就安静下来，可他却再也待不住。

帷幔缓缓向两边分开，谢孤悬起坐在床边，哪里有刚睡醒的迷糊，眼神清明冷静。

“师兄，我们忘记脱外衣了。”谢孤悬小声说，他说话时轻手轻脚脱掉了外袍，衣物摩的响动在黑暗中异常明显。

“还不到夜里入睡的时候。”

“那师兄陪我小憩。”谢孤悬说着就往他边蹭，就算知他想推拒一起睡觉这件事，也当什么都不知。

但不多时，沈修瑾耳旁响起压低的嗓音，谢孤悬凑了过来，挨得极近小声喊他：“师兄。”

外面雨势小了，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听得分明。

找的借口被堵回去，沈修瑾一时找不到其他借口，再次沉默。

一声声糯的师兄在耳畔响起，纠缠着祈求着让他脱了外袍。黑暗中缠绵的亲吻让再清醒的人都逐渐迷失，等分开后才发现外袍已然被脱下了，谢孤悬手脚并用，紧紧扒在他上。

有床帐遮掩，看不清里面情形，他想了想，拿出纸笔留下简短的话，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

他双手叠放在腹，全上下找不到一逾越的地方，谨慎又规矩，然而很快，手背被一只温热手掌覆盖，连上都多了旁人横过来的。

里衣衣襟早就在晌午的胡闹之中扯开了，说句衣衫凌乱也不为过，谢孤悬胳膊本来就搭在他口，刚才一动好巧不巧指尖就划到了他衣襟敞开的地方。

灵力波动让轻盈的床帐微动，床里的人睁开眼。

门窗紧闭，也无人来打扰，明珠光芒熄灭，房间里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与夜里相差无几，除了外面如瀑布般的雨声震耳，房内安安静静的。

神识早已收敛，黑暗中感就异常明显，温温热热的指腹搭在他肤上，时间越久就越热，这热意像是传遍了全，让他无法再待下去。

温热急促的呼扫过肌肤，热意似乎传到了他耳朵上，微微发。

似有一阵风掠过，落下来的床帐向外飘了飘，又很快垂地。

呼间有一温热淡香，这里是谢孤悬常年睡觉歇息的地方，两人又挨得极近，甚至谢孤悬就蹭着他肩膀睡觉，能闻到味再正常不过。

沈修瑾醒的时候他跟着醒来，这一觉睡得太沉，连意识都变懒，只想抱着那人再睡下去，

不过谢孤悬虽然有时候会任乱来，但明事理，不会一直纠缠下去，晌午没闹多久就乖乖挨着他睡了，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晌午要小憩一会儿。

膛和上都多了份重量，谢孤悬手脚搭在他上，听呼还在熟睡。

沈修瑾间微紧，想借这句说下去，然后起离开，哪怕不离开灵鹤殿，重新找个房间留下也可。

沈修瑾站在外面，一黑衣利落整洁。

“师兄？”谢孤悬语气似有不解，他脱完重新躺在旁边，挨得比刚才近了些。

入夜，沈修瑾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沈修瑾沉默，听着他的动静，碍于眼下的困窘，哪里还敢外放神识，不过只听动静就知他在什么。

静静看着帐躺了一会儿，从刚睡醒的困顿中回过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真的在这里睡着，尤其旁有个任妄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