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

柳莺走到他面前，先提醒他：“宿舍门十点半就关了。”现在九点四十。

许惠帮她买了一支手机，千来块钱的机子，总算她也能用微信了。

他还是那颗她可望不可及的星。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祝慕森家的小洋房前面。

而他的世界依然金碧辉煌华丽璀璨。

她抬看到他，“你――”

沉默着。

祝慕森思考着，至少他出了思考的样子，没让自己表现出急切来，然后他点了点，“好。”

“知了。”

他拉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去冰箱拿了瓶饮料递给她，“你们家出事了？”

柳莺低着，没作声。

柳莺点了点，“嗯。”

现在危楼塌了，她是个可悲可怜的小蚂蚁。

“洗钱？行，我会想办法的。”

他的确有资本站在高对她怜悯同情。

不过――

祝慕森一顿，有些诧异地看着她，“我――”

下晚自习，柳莺没有立刻回寝室，而是悄悄地去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

她转要走，迎却撞上了一个人的膛。

拿钱买她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至少以后她再不会莫名其妙就不理他了，随叫随到，随他心意她，很划算。

柳莺没接，仰愣愣地看着他。

柳莺有些僵，垂着眼，没什么表情。

他真的是好心好意在问候她，并没有产生什么趁人之危的邪念。

祝慕森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没有错过她任何表情，确定她是认真在跟他说这件事不是在反讽更不是在玩笑之后，他问：“你这么需要钱？”

他伸手一拉，拉她坐到了他上。

祝慕森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柳莺：“我可以随叫随到满足你，不会跟别的男生走得太近让你不快，专属于你，直到你对我不再感兴趣。”

原本她的世界就是勉强支撑的危楼，而他的世界是金碧辉煌的殿。

祝慕森拧开自己手里的一瓶饮料，喝了一口，坐到了她的对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来这里干什么？

“听说――你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发生什么事了？”祝慕森。

不能像别的小孩那样拥有安稳富裕的家庭，她和小河从来没抱怨过，可是现在他们连不富裕的家庭也要面临破碎了。

祝慕森没有着急碰她，倒是很花心思把钱洗了。

――

父亲的医疗费够了，柳莺劝说母亲去医院照顾父亲，她和弟弟回了各自的学校。

柳莺接过饮料，垂眸，简短地：“我爸出事住院了。”

“还在医院。”

可以这样吗？

柳莺不想说，没声。

他这样问，表示他已经知他们家的事了吧？

之前跑路的柳莺的堂伯堂婶在外面发了财，“叫人”打了三十万回来，还给了柳莺一家。

她盯着地板，嘴角小幅度扯了扯，

祝慕森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然后，她抬看了祝慕森一会儿，她：“祝慕森，你想不想包养我？”

祝慕森拉了她的手腕，把她拉进门，“进去再说吧。”

他坐在单人沙发上，子向后倾，双手抄袋，看到她进去，嘴角轻轻挑了下，“来了？”

柳莺垂下眼，密的睫在她下眼睑落下两阴影，她：“不是直接给我钱，我希望你能用一个让我家人不会难堪的方式，行吗？”

什么，为什么要发生在她上？

大门紧闭着，里面好像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