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么？”池砚相信这事还是问有经验的老板娘比较好。

“行，就帮我拿一箱这个牛，要最新鲜的日期的，还有再帮我搬一箱苹果，还有...”

“小沈，买点什么？”老板娘在这开超市有几年的时间了，这小区里的人她是最熟悉不过的，看着跟在沈清寻后的陌生男人，不免多看了两眼。

“那好像是不太行，你岳父进去了，你岳母去世了，至于我，如花似玉算不上，风倜傥勉勉强强够的上格。”池砚走在沈清寻前半个位的位置，有风刮来他刚好可以帮沈清寻挡去一些。

沈清寻往上推了下眼镜，淡淡应了老板娘一声：“是，我妹妹正在读研究生，暂时还没有交男朋友。”

“别贫了，赶紧着吧！家里的饭都好凉了。”

结账搬着东西走人。

沈清寻路过幼儿园的时候往里瞥了一眼，他估计自己要是再跟池砚上个三五年，回家来应聘幼师是肯定没问题的，幼儿园老师都不一定比他会哄孩子。

“好嘞！我可听老公的话了。”池砚着嗓子装大姑娘。

“我爸刚才打电话来让我带你上楼吃饭。”沈清寻回看了一眼池砚空的两只手：“大过年的你总不好就支着两只手上去见我爸妈吧，你见过哪家的女婿登门时是这样的，也不怕被岳父岳母赶出来！”

池砚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夹着雪花的北风将他大衣的衣角的翻飞起来。

走出超市，池砚一直在瞥沈清寻。

“儿媳妇拜访公婆...”老板娘一边往货架走一边说：“一般啊，也就拿些牛啊，水果啊。”

池砚却认真地点了点：“紧张。”

沈清寻那张脸说不好是被这四九天里的风雪给冻的泛红还是被池砚那两句反问给弄得泛红，他瞪了池砚一眼又说：“我是你池家的女婿，登门拜访岳父岳母求他们把你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我的。”

“老板娘，儿媳妇登门去看公公婆婆一般都带些什么礼物好？”池砚笑的客气又礼貌。

趄才堪堪站稳又跟上了沈清寻的步伐，他有些摸不清沈清寻这是要什么：“咱们这是？”

沈清寻扯了嘴角，平静吐出两个字：“我的。”

“够...够了。”老板娘还没从沈清寻那俩字里缓过来。

池砚快跑了两步，笑的跟朵花似的问沈清寻：“沈医生刚才说什么？谁是女婿，谁家的女婿又要去见岳父岳母？”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们俩的事我都跟我爸妈他们说了，只是没说韩栋那些糟心事，他们年纪都大了，不想让二老担心。”沈清寻手里没拎东西，他用掌心包裹住了池砚拎着牛

“紧张了？”沈清寻仗着风雪大，放肆的偷笑。

“那这...”老板娘朝池砚努了嘴。

“够了，这些就够了。”沈清寻见池砚还要挑，忙把人拦住了。

池砚在摞得近一人高的货物前挑的眼花缭乱。

“小沈啊，你二叔家那个妹妹的婚事这么快就定了？我记得她前天来买东西的时候说自己正读研究生呢啊，没听说有男朋友啊。”老板娘趁着池砚挑的认真转又去和沈清寻搭话。

小区门口的超市还开着门，老板和老板娘一人守着一份饺子在看电视上重播的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