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儿呢……宋域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那日去八香阁……”

        陈立莫名感觉到了一怨气，但该说的还是着接着往下说：“他们……咳和大人交的同时，那两只异鬼乍一碰卫队的兵后，便灰飞烟灭，直接消失了！”

        这交两个词用的真是妙，宋域强忍着挖耳朵的冲动，帮陈立补全了他没说完的话：“所以，你们昨天唯一抓到的异鬼，是我？”

        周启年本意还想让宋域继续逍遥、逍遥，毕竟陈国公的外甥，也不靠这点工作升官发财。但奈何宋域自己提出要求，主动要求参与案件：“那日在八香阁外捉到的两个异鬼，现下关押在何？”

        “没了？”宋域琢磨了一下那天被两个异鬼追着墙的场景，猜测般询问：“逃了？”

        答话的还是陈立。他术不错，但战斗力一般，难得的是笔杆子出众，这才成了平安司里的机动文书，哪里需要哪里。也算是周启年边的高级秘书了。

        换成一般人被问了这么个不得的问题，多多少少还是会扭一下。但宋域是个没脸没的，点就答应了：“我去八香阁听小姐姐唱曲儿，结果还没进去呢，在门口就见到那两个醉鬼在追打一个乞丐。”

        作为第一个被降服的宋域只能用笑容应对。

        宋域看了陈立一眼，按理来说如果是在城外就被异鬼入侵，本过不了城门防守才对。但是自己初来乍到，问问相关案情还好，再追问城门防护问题就有点不知好歹了：“既是外乡人，他们落脚的地方在哪里，可曾彻查？”

        陈立也是无奈。他哪儿能想到宋域居然不满足于当一个少爷，上来就问案，还是问的一个毫无绪的案。

        平安司里的司判不算是个闲职，但宋域显然是可以搞特殊化的，不必一进来就淹没在各色卷宗中。

        “你们信息不多也是正常的。”宋域感觉到是他该图穷匕见的时候了，似笑非笑的说：“那天你们甚至都没有问问我是怎么发现的异鬼。”

        “不是。是缉拿的时候，它们自己没了。”说起这件事，陈立也有诸多不解：“据卫队的弟兄几个说，他们察觉到巷子有异响和异鬼的气息后，便挨个降服。”

        这会儿周启年有自己的职务要办，将陈立留给宋域，已经足以看出他对宋域的重视——主要是对他后人的重视。

        而就是这样的异鬼，居然两个一起出动，追打一个小乞丐？

        陈立讪笑。

        这显然是一个可以回答的问题，陈立松了口气快速回答：“就在贵香楼。卫队也前去筛查过，暂时没有发现异样。”

        他主要是讶异，在没了等级和技能碾压剧情的情况下，这些个异鬼比他一周目时感受到的要狡猾太多了。就好像宋域对异鬼从能力到习的理解，其实都被一周目误导过一般。

        而这样的异鬼，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绝对的力量了。不夸张地讲，那真是只要他们想，打个嚏就能要人的命。

        “这乞丐是什么人？”

        要知卫队是被宋域用符箓引发的一阶天雷引去的，据巷子里的痕迹，这两个异鬼显然不是只挨了一两张符，但他们仍有余力张开特殊领域，那就显然是有点行的。

        陈立本来还是想再问的，不过宋域没给他问话的气口：“当时我就在想，这光天化日地就暴打良民，怎么看怎么不符合我们永熙州的价值观，所以我就近前了，然后才发现，那两人是异鬼。”

        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啊！当天那个情况，谁敢和宋域多说几句怕不是得被周启年扒。不过眼下宋域主动提及，陈立也就没了顾忌：“大人请讲。”

        “不对啊……”陈立也是个会抓重点的，至于价值观之类的听不懂的词，他已经自动忽略了。

        宋域有点小小的惊讶：“很会藏啊，这些异鬼。”

        “异鬼所披之人的来源已经找到了，是七日前来永熙州的外乡人，通过城关时并无不妥。”谈到案情，陈立的眉也是微微蹙起，“不知是异鬼伪装手段高明，亦或者还有其他异鬼潜伏在州府，才让这两个外乡人也着了。”

        “我们会继续派人搜查。若得了什么信息，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大人。”

        “难怪昨天卫队的人对我下手那么狠……”宋域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心，“那两个异鬼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只是陈立听了宋域这个问题，却出了犹豫的神色。他特地将宋域拉到僻静一些的地方，才小声说：“宋大人有所不知，那两个异鬼……没了。”

        “大人大白天的就去八香阁？”大概是切换到了办案模式，陈立少了那子圆通劲，张口就开始质疑宋域的行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