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应诺：“是，小师叔！”

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天色渐晚，月亮在夕阳余晖中初升，大酒楼已经点起红红的灯笼，阿凉和囡囡走进维修的大门。

简简单单充满童稚的话语给阿凉勾勒出一个美好的画卷，魔族没有生生世世，他们魔界却会变得像人间一般，如此繁衍，生生不息。

囡囡忍不住打断陆衍的话：“可以像神仙哥哥一样厉害吗？可以保护吗？”

阿凉眉心上，外人看不见的红痕和阵法交错，最终阵法占据上风，将红痕包裹起来，掩入神识。

囡囡对陆衍非常信任，把细细的手腕伸出来，陆衍双指按在脉门上，温和的灵气顺经脉游走一圈，小姑娘人看着小小的，经脉竟很是宽广，感知能力尤为惊人，意味着她日后若踏入修行之路，神识必无比广阔。

阿凉知囡囡所说的神仙哥哥是谁，他嗷呜一口咬掉槐花饼子，糊不清说：“不破哥哥也救过我，他好厉害的！”

哥哥了。”

陆衍把两指收回，问：“囡囡想不想修行啊？”

囡囡一，神情中满是骄傲：“我们白邱城每一人家都有供奉帮我们治疗怪病的神仙们，反正神仙不吃凡物，总是要吃香火的，有神仙哥哥，还有大夫哥哥，说了，等百年以后，千年以后，神仙会庇护我们白邱城，白邱城也会生生世世记得他们的救命之恩。”

虽然此神仙非彼神仙，但阿凉还是听懂了。

囡囡问：“什么是修行？”

囡囡眼睛眯成月牙儿，她记事早，听过有人喊神仙哥哥为“不破”，她也咬一口槐花饼，酥脆的外沾染在角，说：“嗯嗯，神仙哥哥最厉害了，刚刚卖槐花饼的地方，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土雕的小人？”

“好，”陆衍叫过一个弟子，叮嘱，“你先送囡囡回家，顺便跟囡囡商量一下，明天一早我要离开白邱城，把囡囡收入门中的事，也一并交代给你，若老人家不愿，也不强求，你们可以在这里教她一些功法心诀。”

排队的诸多城民们都已回家，维修大厅空的，有种狮子的香气，阿凉哒哒哒走到陆衍边，献宝似的把油纸包里的槐花饼给陆衍：“不破哥哥尝尝，超好吃！”

陆衍说：“可以飞，可以许多神奇的事情……”

应三两抢了一块狮子，逗她：“哪里不一样？”

囡囡五官都要皱到一起：“哪里都不一样！”

小姑娘缓缓展开一个笑容：“想！特别想！”

囡囡起初有些不敢上前，见神仙哥哥叫她，走路都歪歪扭扭，小姑娘扬起脑袋：“神仙哥哥！”

所以他也要记恩，绝对绝对绝对不能伤害不破哥哥。

陆衍把手伸出来：“囡囡，把手腕给我。”

阿凉回想一下：“有！”

“就是认出来了呀，”囡囡十分不理解这个问题，她绞尽脑汁，说，“神仙哥哥跟别人不一样。”

陆衍蹲下来，与囡囡平视，温声问：“囡囡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陆衍撤去障眼法，以本貌示人，他尝了尝槐花饼，夸奖阿凉几句，招招手，把小姑娘叫过来：“囡囡，来。”

魔族没有生生世世，死亡就是死亡，不会复活不会转生。

陆衍点，笑着拍拍囡囡的双丫髻：“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