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简这东西便宜，陆衍储物空间中存了不少，也扛不住天堑密密麻麻这么多剑痕，更何况，越往上走，有用的剑痕更多。

陆衍顿住脚步，和颜悦色说：“可。”

修真界称呼元婴为“真人”，化神为“尊上”，至于大乘，修真界本没有大乘修士！

陆衍喜欢能够提问的学生。

陆衍看向那位弟子，是个中年样貌的男人，国字脸，长得一副浩然正气的模样，眉心和眼角有深深的皱纹，可见天赋一般，筑基的时间颇晚：“叫我？”

两刻钟内陆衍了这么多事情，在第一层的弟子看来，不过是盘膝而坐，固定姿势看剑痕，手握玉简，以极快的速度换玉简，周灵气外不多，自始至终稳定在合适的范围，没有入定，没有剑意，甚至连剑都没拿出来。

不过陆衍从穿越开始，一直在宗门系中，称呼辈分居多，很少有被称为“真人”的时候。

尽南山跟他没有半钱关系。

陆衍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他还以为会问一些比较通俗易懂的“如何突破”这类，陆衍只能摊摊手：“未出现剑意是因为我不是剑修啊。”

陆衍摆摆手，表示不必这么正式。

南山想通这一层，脸上的涨红消弭，他保持作揖的姿势，没敢起正视陆衍，颤声问：“真人在此的两刻钟内未有现出剑意，求问真人有何感悟？”

得让扶摇师姐报销。

脸有什么用。

脸本没有用！

见陆衍终于换了个姿势，起要走，有一个剑宗弟子鼓足勇气，涨红了脸，不好意思说：“真人请留步。”

第一层没有入定的弟子们赶紧起行礼。

他如此回应，代表陆衍承认他的境界为元婴。

“是、是的！”那位弟子在陆衍侧面，离得不算近，只能看见陆衍线条分明的侧脸，此时陡一对上陆衍俊美的正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年过古稀，对方脸面看上去比他小儿还要年轻很多，他百爪挠心般感到臊得慌，仍旧深深作揖，“真人恕罪，弟子号南山，想请教真人一个问题。”

不知空间内的玉简够不够，反正都是剑宗的东西，剑宗自己不出钱就太过分了。

南山也懵了，他本没想到陆衍的

不是剑修您昨天跟我们大师兄打得难舍难分？

南山眼神中闪过一瞬狂喜，他年轻狂傲，一步一步走到剑宗，长跪二十七天，存粮耗尽，才得以进剑宗大门。入门五十多年，踩着四十岁的年纪筑基成功，至今还是苦哈哈的筑基初期，似乎突破无望，他这样的天赋，就算在剑宗耗一辈子只能等到筑基期最终时日来临，遗憾死去。南山已不复当年轻狂，昨日另外一位外宗大能在天堑感悟时，他纠结过多害怕丢脸没有上前，今日他决不能再错过。

收拾收拾，准备去第二层。

“参见真人！”

弟子们被这个回答震惊一瞬。

第一层的弟子们纷纷竖起耳朵。

不是剑修？

陆衍打算一天之内把前三层所有剑痕拓下来，等回去后借助宋扶摇和拂衣师姐的经验再把剑谱统一归整一下，成他编撰的“符文解析”那样的书籍，有目录，有分类，从基础到进阶到高级，弟子们可以用灵石或者功绩点换取，剑宗内是有兑换系的……吧？

陆衍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