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双靴底都浸

        满小茹的鲜血的时候，茜突然说：

        「怎么不停下呢？」

        「可是……」小茹的和她的脸颊一样胀起来，只能结结巴巴，「殿下

        没说停……」

        「我刚才也没叫你搬脚凳过来，你怎么又敢搬呢？」茜饶有兴致，「既然刚

        才敢自作聪明，现在怎么又变得呆呆脑？」

        「我……」小茹想不出合适的回答，只能战战兢兢地磕。

        「过之后，靴子反而能滴血下来了，这不是越越脏吗？」茜托着粉腮，

        语气尽是无奈，「给了机会，却不懂得珍惜，看来是想迎接种结局呢。」

        小茹这才恍然，从一开始茜就在玩弄她。既然靴底有锐刺，那无论任何人，

        起来都会被划伤，的血自然会把茜的靴子弄得更脏。也就是说，茜的这

        双靴子是无法清洁干净的。因此从一开始，从茜穿上这双靴子的一开始，脚下的

        人除非是夏麟伯爵，否则都不可能幸存。

        然而，茜的嘲笑没有就此停止。

        「是不是在想这双靴子不可能干净，所以我是喜欢给人希望再亲手扼杀的

        恶魔呢？真是愚蠢，和其他冤魂一样。我本就没有让你用清洁呀，想现

        侍奉的诚意的话，拿自己上的女仆装不就可以干净了吗？」

        「可是，难舐不才是——」

        「我从未这么说过吧。」

        确实，殿下从未对她这么说过。

        「那么，迎接结局吧。」茜终于站起来，仍旧姿仪万方，「知什么叫作

        成为非人吗？」

        茜向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小茹步步近。

        「就是人间失格哦，丧失作为人的资格，在两层意义上。首先是神：一开

        始是被引诱，然后自甘堕落，俯首帖耳，最后自轻自贱，连尘埃都不如；然后是

        肉：被使用，被摧残，被破坏，心甘情愿地成为一滩肉酱。说起来，我遇到过

        不少这样的人，其中一个是在我十岁那年，还有机会可以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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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最后一声脚步落下。她再次捧住小茹的脸，居高临下地继续唱魔咒：

        「血沾手套了，但我并不讨厌。呐，小茹，你想怎么成为非人呢？想被我

        的手指摁碎眼球吗？想被我的双夹断脖子吗？想被我的长靴踩爆脑袋吗？你喜

        欢我的哪个位？嗯？看你那迷离的眼神，是我的房吗？我确实对它们引以为

        傲，可是这不可能。这是奖励，只有伯爵先生才能得到的奖励，也是过去的承诺，

        而且不是玩笑话，尽他现在都没有福分得到这个奖励。那么，小茹，你想怎么

        成为非人呢？」

        茜没继续往下说。窸窸窣窣的动声在瞬间安静的调教室中格外响亮。

        茜没有动，只有小茹在抽搐。小茹没有哭嚎，只是一味地在泪，毫无色彩的眼

        中充满绝望。茜开口，是冰冷的审判。

        「你了呢，在了我的靴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