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了郁宁的扰，秦睢却依旧半宿没睡着。

郁宁更好奇了：“那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秦睢：“……”

郁宁本能觉得不太对劲，但心中实在好奇，忍不住往前走了走。

明明秦睢也不懂阵法，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可能？”郁宁一愣，惊得差点起来，不可思议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去凉亭？骗人的吧？”

秦睢：“你过来。”

秦睢了他的脸，带着赞赏的语气：“你的阵法很厉害，一开始朕的确被眼前的两个你蒙蔽了，难以分清哪个是你。”

除了逗自己的时候，秦睢一般也不屑说谎，郁宁觑他神色，就知他说的是真的，可他实在不知自己是哪里漏了脚被秦睢看出来了。

“信不信由你。”秦睢耸了耸肩，不与他争辩，撑着从水里出来，到凉亭上拿起郁宁准备好的干布发。

这个问题一直到夜里睡觉时郁宁还在想。

“想那么多什么？你只要知，结果是朕输了。”秦睢无奈。

“你笑什么？”郁宁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弯腰。”秦睢坐在潭边，抬看着郁宁。

借着环境之利“变”出第二个自己，可不是谁都能到的。

“陛下别闹。”

“什么？我没听清……唔。”他后半句声音太小，郁宁凑近了扭过来，话还没说完，上就多了一抹灼热的温度。

“那你不要把我推进水里。”郁宁警惕地望着他，见他点，才弯凑近。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能用出这样难的阵法。

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是白日里见到的那惊艳一幕，当时他没忍住吻了郁宁，现在想来却只是饮鸩止渴，本不够。

秦睢俯在郁宁耳边，沙哑的声音低低：“因为……”

知他今晚想不出问题誓不罢休，秦睢轻轻叹了口气，拿开郁宁的手，“不就是想知为什么吗？朕告诉你。”

虽然郁宁总说自己不懂阵法，但其实他于此上还是颇有天赋的。

秦睢摇摇，只问他：“还想知答案么？”

他白天缠了秦睢一天，对方也没说出答案，郁宁也不再问他了，只自己在心里琢磨。

了一会，他才意识到后没人，回一看，发现郁宁还站在岸边，满脸的不敢置信。

“从我说我已经知了时你的反应——你的乐声停顿了一下。之后我为了确定，故意往凉亭方向走了两步，结果你的乐声也加快了。”

话问：“为什么？”

伸手揽住怀中翻来覆去的郁宁，秦睢的吻落在他光洁的额上，随即慢慢向下延伸，还没到嘴，郁宁就伸手将他捂住。

郁宁眸光蓦地一亮，主动往秦睢上亲了一口：“所以是为什么？究竟哪里出错了？”

秦睢人泡在冰凉的水里，却炽热如火，柔的以强势的姿态闯入，彻底的占据郁宁的全思绪。

“哪里都没错。”

郁宁：“……想。”

良久，两人息着分开，秦睢目光透着不易察觉的餍足，他伸手掉郁宁边的银线，额与他相抵，息着轻笑。

他鼻尖轻轻蹭了蹭郁宁的鼻子，哑声：“因为我知凉亭里那个是你。”

秦睢角笑意加深，似乎料定了郁宁会这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