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察加很有耐心停下脚步，任她动作。

        小察加对她的口无遮拦无言以对，只是：“母亲，主说生死在的权下。”

        乌德兰轻轻嗯了声，他摩挲着发带，指尖是不易察觉的温柔，：“因为长期暴在高能环境下，她开始脱发...”

        乌德兰静默了一瞬，才淡淡：“母亲的死是国家的损失。”

        “您...很喜欢政治吗？”丝玛轻轻揪紧了他的睡袍，小声问。

        很多年没干过了，他十六岁，在瓦海战中，本没时间打理发，也剪了短发。

        晚上，在他要进祷告室时候拦住他，非要拿她那条发带给他扎发。

        那就意味着――和平可能不依靠战争而再一次降临。

        但他哪里是会说这么多话的人？

        “臭小子又在劝我谨言慎行！”说着，母亲一个暴栗就要砸下来，但对上儿子淡漠冷静的灰眸，她动作停下了，：“算了，谁让你小子这个脑子太值钱了，是国家财富。”

        小察加顿了下，才：“您以后也少打父亲。”

        他...说什么？任何人提起母亲的死不应该都是伤心吗？他怎么能说出是国家的损失这种话？

        尾端丝垂落在她柔的颈子上，有点，丝玛在他怀里蹭了蹭。

        而此刻，餐厅里，乌德兰抱着少女，温柔给她将发系好，皇家紫丝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她发上。

        “呵。”母亲冷笑一声，耸肩：“想要温柔？你长大找个温柔的老婆吧。至于妈妈？你不能选择。”

        “臭小子，摆出一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给谁看啊？！”母亲扎发动作鲁，直接把他长过肩的黑发揪起来绑，：“开心一点！大家都过得很好。”

        “十几岁时候很不喜欢。”乌德兰对她很坦诚，：“后来…当你在一件事情上能获得巨大的成就感，你也只有这一种感觉的时候，你很难不对它产生深厚感情。”

        “疼。”小察加只是因为她鲁的动作微微皱眉，：“你可以温柔一点。”

        “不疼。”丝玛摇了摇，感受他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他很温柔。

        她轻柔俯抱住了他，小脑袋贴在他膛，：“夫人去世，您...很伤心吧？”

        他的声音有了淡淡的自嘲。

        丝玛心底有点寒，也有点控制不住的难过，他将所有人，人民、官员、他父母亲人，包括他自己，都当成了国家的资源。

        母亲高强度48小时在等离子约束实验室盯曲线，出来时候她一抹，又是一把发脱落，她很烦，直接一剪刀咔嚓了。

        “她去世后，很多东西都被国家安全情报署和科学院联合保密封存，只有这条发带，我就一直留在了边。”乌德兰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清晰，没有起伏。

        乌德兰僵了一瞬间，心失了一拍，半晌，他轻柔抚摸少女的发，原来恍惚间不论他在意还是不在意，她已经陪在他边十年了。

        丝玛如同被一块巨石砸上心。

        那是好多年前了。

        丝玛抱着他，一点一点想把自己的温给他，突然叫：“爸爸。”

        少年的语气平淡、冷静，但天然带着居高临下和不容置疑。

        如此，聚变物理学家的地位可见一斑。

        乌德兰顿了下，才接着：“她就剪了短发，将这条发带给了我。”

        看着儿子那张与年龄不符的沉静悲悯的脸，母亲终于受不了了。

        “好啊！果然男人帮男人！”母亲扎发动作更暴，直接扯起了他绸缎般的黑色长发，：“真应该把你溺死在羊水里。”

        母亲扎发动作都停了下来，看着他，真不知她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男权理想的强权领袖继承人的。

        乌德兰想，他遇到了母亲说的温柔。

        半明半寐的光影中，男人抱着少女，他们深黑色和猩红色的睡袍交缠，这样香艳的场景。

        小察加脸色难看。

        而他，只是在给她扎发。

        丝玛心尖颤了颤，真奇怪，明知他无坚不摧、强大无匹，怎么就是会心疼呢？

        少女浅棕色长发在金色光线中温柔摇晃，乌德兰竟失神了。

        他已经完全政治化了。

如果聚变成功，那么威慑理论和能将再一次出现。

        他指尖卷上皇家紫色发带，轻柔拢起她浅棕色的长发，给她扎发。

        “您母亲，很厉害...”丝玛找不出夸的词语，当一个人太过伟大，任何词语都苍白。

        丝玛不知为何眼底有点，竟冲动抱紧了他，：“您以后会有很多很多感觉，幸福、愉快、新鲜...很多很多...”

        乌德兰有些生疏，问她：“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