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杨书香清理眼角的瘀伤，秀琴的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他们咋那么

        狠呢，把你打成了这样？」

        妈妈走后杨书香的心里酸熘熘的，明明答应好了不再惹事，结果又惹得她心

        里不快，一时心乱如麻，又听到琴娘说起自个儿眼角的事儿，杨书香想起了白天

        发生的那一幕，不想则以，一想到那几个混账东西辱骂自个儿的妈妈，心里便又

        叫骂起来。

        杨书香愤愤然抬看了一眼，见琴娘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霎时间又把那

        怒火压制下来。

        已经让妈妈心里不痛快了，就不能再让琴娘她跟着心了。

        扬起嘴角，杨书香冲着秀琴笑：「琴娘，我没事儿，你甭担心．．．」

        ，一旁的赵焕章接过话茬说：「妈，你是不知啊，那个门让杨哥给打的，

        鼻子了好多血呢，后来还叫外人帮忙呢，结果怎么招？还不照样被杨哥给打了。」

        秀琴瞪了一眼儿子，见他摇晃脑本不把自个儿这当妈妈的放在心上，

        叹了一声，伸手指着儿子气恼恼地说：「要不是因为你，你杨哥能有事吗？你说

        说哪次不是因为你，从小到大你哪回是听我的了？你己个儿想想！再看看你现在

        ，我都不知你一天到晚都跟谁胡混，成天跟我提这个女孩那个女孩，你以为现

        在还跟过去似的结婚那么早，你说你干嘛行？哪回听过我的话了？你要觉得合适

        ，赶明儿我就给你张罗着说媳妇儿，分家单过得了！」

        自打他爸爸出国之后就没了约束，现在想扳也扳不过来了，便又唠叨个没完

        没了：「大前儿个你嘴上说跟我拉菜介了，半截腰我就找不到你的影儿了，你说

        你几点回来的吧？你姥姥问我我都不知你干什么去了，到底心里有没有我这

        个当妈的？走！起我远着点，出去看看醋晾没晾凉？就手给那锅炉房里的炉子添

        些煤。」

        秀琴唠唠叨叨刚把话撂下，对面屋子里便咳嗽了一声，接着就传来了赵永

        安的声音：「秀芹你说什么呢？！」

        声音听起来干冷，没有一点呼气，秀琴立不言语了。

        焕章嘟噜着脸，他给秀琴说得心里有气，忍不住回起了嘴：「妈你干嘛又

        数落我？不都跟你讲明白了，我是去找同学去了，又不是没告你！」

        杨书香夹在中间劝：「行了焕章，少说两句，给琴娘服个。」

        儿子不争气还敢犟嘴，秀琴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这慢脾气的人都给激怒了

        ，也不刚才公爹说了啥，就吼吼地嚷了起来：「不数落你还数落香儿，你说哪

        次不是让你杨哥给你屁？还着脸跟我犟嘴！」

        这时，东屋又传来了赵永安的声音，比刚才的语气似乎更强了许多：「秀

        琴你差不多得了，焕章都十五了，别跟吓唬孩子似的没完没了！」

        这声音说出来之后，焕章瞥了一眼秀琴，气恼恼地走了出去，秀琴轻

        咬着嘴再没敢知音儿。

        当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男一女时，空气里，一好闻的味传进了杨书香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