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晟抬眼望去，透过朦胧烟雨，准确地捕捉到了木秋千的轮廓：“喜欢？”

侧过来的雪白面孔被热水蒸出的粉色还未褪去。

斜对角的地方还有个很旧的木秋千，就挂在枝叶繁杂的树下，视野被连绵雨丝洇开，朦朦胧胧地看不太清晰。

沈和秋刚洗了澡，上换的衣服宽松，领口松垮地出晃眼的白皙肌肤，像是甜牛般。

男人的温透过柔的衣料熨至后背，与前方冰凉的窗玻璃全然相反，得妥帖。

鼻尖嗅到一点沐浴的味，沈和秋的脸一点点发红。

，但易晟上的衣服仍然被打了很大一分，他将的乌发往后捋，收在发间的水珠顺着他骨肉匀称的手臂落。

何亦诗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能从秋千上逮到自己疯玩的儿子。

“啾啾。”

他稍稍踮起脚尖，趴在得澄净的窗玻璃上往秋千的方向看。

沈和秋感到颈侧稍一刺疼，脆弱致命的动脉一侧被人用齿噙住，颤栗从尾椎顺着脊

“……秋千。”他小声回答。

易晟微微眯起眼，目光晦暗不明：

或许是被猎物的挣扎激起了更强的狩猎。

沈和秋睁大了眼睛，男人贴着他的耳朵，用酥麻的气音同他说话。

然后才急忙开着车去老宅，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把一的寒意散去。

他被摁在窗上，冰凉的玻璃贴在后背，让他忍不住瑟缩着想要逃离。

“在看什么？”

他听出男人口吻里的怀念与隐秘的遗憾，禁不住侧过去，想安人。

沈和秋忘了易先生与他之间的距离有多近，扭时，几乎快要相，近得他脸上的热度顿时腾起。

而沈和秋虽然被风衣遮住了不少，但也被雨水淋，额发也沾了水汽，蔫哒哒地黏在额前。

有时候小易晟得太高，或者站在秋千上，还会被揪着耳朵挨训。

“我有点难过，所以想吻你。”

“小时候，母亲让人给我的。”

沈和秋对易晟的过去抱有着求知，但却并不想因此而让易先生难过。

他下意识想要往后撤，但却被易晟的手扶住了后脑勺，同前的窗玻璃一起，拦住了他的退路。

他听清了易先生说的话。

易晟低。

“易先生，你不要……”难过。

沈和秋绕到屋子后，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屋外原本有个后花园，原本大概是种着花的，但因为许久未曾看顾，已经荒芜枯败。

那个时候她一定不知，她喜欢秋千的小男孩，有一天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绘画，而将秋千抛在脑后。

沈和秋被易晟促着先去洗完了澡，出来时见老宅里没有其他人，易先生还在浴室，便好奇地迈开步子，在老宅里逛了一圈。

下一刻，一只手从他的耳畔穿过，撑在了窗玻璃上。

老宅的内近期清扫打理过，看起来整洁干净，与外观的些许陈旧截然不同。

再也不需要她来逮他。

两个人都被这场裹着冬日寒意的雨弄得狼狈，互相看了两眼后，便都忍俊不禁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先是被细细地碾磨了一遍。

却被男人卡着细窄的腰，动弹不得地困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