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秦月朗是自己来的，而且上了二楼。梁桢心里起疑，快步走上楼梯，看到秦月朗进了一间屋子。梁桢来的时候偷偷看了登记表，这是钱中君的房间，秦月朗到底要什么？她是什么份？

“回告诉你。”

梁桢红了脸，急忙说：“没有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孔珧没再怀疑，梁桢松了口气，和秦月朗走下二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才低声所说：“你刚才在干什么？”

于是梁桢转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不着声色用挡住路，也挡住他一半的视线：“孔少爷，你也在？”

“那我需要你的合作，”秦月朗微微侧，端给他一杯酒，“或者说，我需要你们的合作。”梁桢瞬间严肃，死死盯着她，秦月朗反而笑了笑：“放轻松，只是我经验丰富看出来了，没有告诉士渊。”

“那这位是？”孔珧望向他后，秦月朗已经借梁桢遮挡悄悄出了门，但出去的路只有一条，她还是被孔珧发现了。

“喜欢，作为朋友来说。我们不会更进一步的，你放心。”

秦月朗保持着平常的姿态走到梁桢边，伸手摸了下他的胳膊，像是长辈的轻抚：“我是他叔叔的朋友，刚刚去了趟洗手间。您就是孔少爷吧，早就听说过，果然是一表人才。”

万颉低摩挲着酒杯的边缘，冷笑一声：“亲日怎么了？他们说什么侵略者，满清不也是满人役咱们汉人吗？三百年不也是走过来了？还是那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我大哥要发表讲话，我开车送他过来，顺便吃些晚饭垫垫，”孔珧悄悄地上下打量他一番，言语上虽然是客客气气，但是能听出其中试探的意味，“小段先生上二楼来什么，你不会也在这儿金屋藏吧？”

整个宴会，梁桢都有些心不在焉。台上宣布了日中商业共进会的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等等一干人选，记者的镁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一片雪白。段士渊和七八个人一同站

“他什么都不知，不过你放心，我完成任务之后就离开上海，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秦月朗看到了人群中的段士渊，抬起手中的酒杯打个招呼，继而低声对梁桢说，“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包括我和你叔叔的关系，所以最好不要问了。”

梁桢低，慢慢讲酒杯接过来，问：“你到底要什么。”

“小段先生！”梁桢刚想走过去看看情况，忽然有人从背后叫他。他回，是孔家四少爷孔珧，随即心中警铃大作。孔家人都是卖国贼，如果让他们发现了秦月朗，肯定要被请到76号。

是副会长之一啊。”

梁桢为了躲他，起闪到了一旁的走廊里，把手中的空碗放到侍应生的托盘上，朝卫生间走过去。倒不是因为他想上厕所，而是他看到了秦月朗，以为段士渊也在走廊里躲清闲。

“我只希望你尽早离开。”

“我叔叔知吗？”

联想到这几天发生在银行的各种枪击案，梁桢心里有了答案。

梁桢心里很清楚，秦月朗是延安的人，她在拿段士渊表面份的保护伞，毕竟段二爷的暧昧情人，谁敢查？可是这给段士渊带来了很大的危险，梁桢不能放任这种女人出现在段士渊边：“你是喜欢他，还是单纯的利用他？”

“你最好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