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然后呢？”

“谁哭了！”梁桢了后脑勺，“我不是七八岁小孩了。”

“然后火就灭了啊，”梁桢把大衣扔到沙发上，走过去从他手中接了汤勺，“我来吧，在北方这么多年什么都能学会了。”厨房不大，他没注意自己这个动作把段士渊圈到了怀里，接过汤勺之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后撤一步，结果脑袋撞到了门框。

“好啊。”梁桢走进去，大傻拿了一本全新的英文书，用手帕抱着递给他，怕自己糙的手碰坏了这本书。梁桢一时有些动，谢后双手接过来，是1934年出版的。

1.过客

梁桢看到玛利亚从一旁的沙发上站起来朝外走，把酒喝完和路芦了声再见，也跟着走了出去。路芦在他后摆摆手，手中的那杯伏特加一点没少，连同一张钞票轻轻放在桌上，也起离开。

梁桢下班照例去跟踪英国公主玛利亚，她的行踪没有半点可疑的地方，如果说她真的是盟军的间谍，那肯定是拿钱不干事那种。今天她依然和友人来了这家同恋俱乐，梁桢着走进去，没看到阿泰，松了口气。

“嗐，这不没反应过来吗。”

路芦笑了笑，从酒保手里接过酒来：“哥们现在是地产经纪，勉强糊口，不像你们世家公子。不过没想到，你也是……”

梁桢不得不将视线转移到他上，保持一个距离点点，想糊弄过去。

“我一直都

段士渊看梁桢带了本书回家，打趣：“什么时候开始装文化人了？”

店员从梯子上下来，说：“您别见怪啊，他对别人也不这样，这本书您看看就行不用买。我们都喜欢他的，踏实勤奋，还不要工资。”

“哦。”路芦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点点，故意拖长音。

“好了好了，我煮面。”

第十三章锄

“威士忌，”他边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算了，要伏特加，度数最高的那种。”梁桢没有搭理他，倒是对方盯着他片刻认出他来：“你是，你是段二爷家的小段先生吧？之前共进会上，咱们打过照面的。”

“一杯提尼。”

梁桢看到玛利亚回到欧侨公寓，默默记下来，然后往回走。他路过了之前那家书店，曾经的浪汉大傻看到了他，啊啊地叫了两声，还招着手。店员站在门口修电路，笑着说：“他的意思是让你进来看看。”

“我只是喜欢他们家的酒。”梁桢赶忙把自己摘出去。

“没事，我买了，”梁桢看到价格后，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放到柜台，再摸出两个铜板，正好够数，“下次见。”

大傻说话不利索，还要拄着拐杖，但是眼神真挚地望着他。

确实有这么件事，梁桢从没见过那么多兴奋的少女，一路狂奔才躲开。但是路芦，他的确没印象了。实话实说，中学时候梁桢几乎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他就是在那个年纪知了什么叫寄人篱下，什么是没有家的孤儿。

段士渊赶紧搂住他脑袋了：“不疼不疼，三千不哭啊。”

但是对方不依不挠：“哎呦，瞧我这脑子，咱们一起上的中学你忘了！我，隔三班的路芦啊，那时候黢黑黢黑的，但我记得你，在台上弹吉他不小心崩着手了，一群低年级女生围着要给你包扎，羡慕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