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去别的地方了啊，”福宝总算是弄明白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梁桢看向段士渊的眼睛，半晌轻轻点。

“我不能叛徒，我……”

“这不是背叛，好孩子，你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段士渊单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梁桢满都是汗，汗水和泪水交织，楚楚可怜，眼中满是迷茫和忧愁，而段士渊是他想去抓的救命绳，“跟我走，我们去找真正的光明。”

粼最后的托付。

梁桢看着这个和粼极像的孩子，细的小手那么。她是孤儿了……她本来有一个那么好那么好的家庭。因为疾病母亲去世，无法挽留，但是粼的死，完完全全可以避免――如果不是军统将虚假的情报给了地下党，他们怎么会寡不敌众陷入包围，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反而牺牲了战友。

福宝今年不过四五岁，但是一个人在家也不害怕，听出来是小段叔叔之后给开了门。天蒙蒙亮，梁桢还是担心76号发现粼份追到这，于是带着福宝回到了君临别院的别墅。共产党神通广大，肯定找得到，毕竟家里还有段士渊。

“爸爸说，等你再长大一点儿他就回来了，带着妈妈一起回来，”梁桢有些许哽咽，轻轻晃了晃福宝的胳膊，将粼的怀表进小孩外衣的内侧口袋里，“一会儿让刘带你去餐厅吃早饭，要多吃鸡多喝牛才能长大。”

“三千，你愿意跟我走吗？”

段士渊听出来梁桢的话语中难掩的伤感，他意识到，粼出事了。他走下楼梯来到梁桢边，悄无声息将手放到梁桢后背，这是给他安，也是给他一个支。

梁桢清楚这是军统对于上次抢夺坐标的还礼，或者长久以来的恩怨结果。可那是人命啊，不是什么上层不开心了随意报复的工。

段士渊看他带了个孩子回来，有些吃惊，梁桢将福宝放到沙发上，说：“探长的女儿，他……”福宝拽了拽梁桢的袖子，梁桢蹲下去，拉起小姑娘的手：“你爸爸出差工作去了，这几天先住我家里，然后会有阿姨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

福宝听见牛很努力地点，粼只给她订每周一瓶，今年开始改成了半个月一瓶。“我喝了牛，长高高了，爸爸就会回来的，对不对呀？”福宝抬，单纯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我爸爸喜欢拿瓶盖项链给我，他还差一个蓝色的没好呢。”

梁桢让刘妈把孩子领走，然后转抱住了段士渊，伏在人肩上低声啜泣。段士渊抱着他坐下，轻轻拍后背：“好了，好了……想哭就哭吧，别压着。”梁桢特别特别小的时候很容易哭，磕着碰着了倒不会，反而是受了委屈，或者丢了东西的时候，眼圈红得特别快。长大了学会了抑制，但是在叔叔面前，总会变成那个爱哭的小孩。

梁桢不敢说话，他知自己开口都会哭。段士渊蹲下来，勾了下福宝的鼻尖，笑着说：“那我们把蓝色的攒下来。”

“叔叔……我对不起他……我们对不起他……”梁桢知应该保密，他说的很模糊，可是段士渊总是能猜中。

为了避风，那天梁桢没有出门，被段士渊强制按到床上休息。他了很多很多的噩梦，一沾枕就能睡着，可是一睡着，那些已经逝去的故人都会出

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