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紧紧抓着徐强的胳膊，眼神里透着惊惶，三人跌跌撞撞地爬上楼道。红雾弥漫的楼梯间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让人胃里翻江倒海。爬到21层时，那诡异的红雾终于散去，三人长出一口气，像是从胸口卸下一块巨石。

        视野开阔后，楼道里已经挤了十几号人。一个个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黑眼圈浓得像是被鬼画符，显然这些天没吃好也没睡好。他们手里攥着破旧的背包，警惕又贪婪地扫视着其他人，举着歪歪扭扭的纸牌，上面写满了交易信息：

        “一块巧克力，换2块面包。”

        “6瓶可乐换肉，火腿肠、午餐肉都行。”

        “2瓶茅台，要的来谈，只要食物。”

        “千足金手镯，换一箱方便面。”

        人群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格外显眼，自称李清泉，是个老中医。他盘腿坐在楼梯上，面前摊着一堆臭气熏天的野菜，纸牌上写着：“野荠菜，能吃，10斤换1瓶酒精。”野菜叶子比白菜还大，散发着一股屎臭味，路过的人纷纷捂鼻绕道，没人敢碰这鬼东西。

        徐强大步走过去，粗暴地抓起一把野菜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下一秒脸色一变，猛地扔到地上，破口大骂：“操他妈的，这玩意儿跟屎一样臭，谁他妈敢吃？”他壮硕的身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汗光，肌肉鼓胀得像是随时要爆开，周围的人眼神里透着畏惧和讨好。

        李清泉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能吃，我吃过。”

        徐强瞪着他，冷笑一声：“你他妈是饿疯了吧，连屎都能下嘴？”

        李清泉苦笑，声音低沉：“快饿死了，还管味道？外面的植物早晚得吃，变不变异都得试。”

        陈芸皱着眉凑近闻了闻，瞬间干呕一声，野菜摔在地上，她掏出纸巾拼命擦手，尖叫道：“老娘宁愿饿死也不吃这屎！”李清泉只是摇摇头，没再吭声。

        又过了十多分钟，楼道里的人越聚越多，挤了四十多个。胆子大了些，大家一边交易一边低声咒骂着这操蛋的日子：

        “这他妈日子没法过了！”

        “家里没粮了，国家还不来救？”

        “救个屁，官老爷们肯定先保自己！”

        “对了，那个包吃包住的小子来了没？老子想拿我老婆的钻戒换点吃的。”

        “钻戒？现在谁他妈要这破玩意儿！”

        “他估计不敢来，抢了两个女人，肯定怕被干翻。”

        “操，柳雪柔那骚货居然便宜了他！”

        “等着瞧吧，唐局长回来弄死他！”

        徐强让陈芸找个角落卖蛋白粉，自己带着宋杰转了一圈，脸色阴得能滴水。情况比他想的还操蛋，交易的东西大多是可乐、白酒这种不顶饿的垃圾，真正的食物少得可怜。他本来还想干掉宋杰，独占几个女人逍遥快活，现在一看，食物这么缺，女人有个屁用――抢他妈的才是正道！

        宋杰凑过来，低声道：“强哥，这情况不妙啊。”

        徐强咬牙切齿：“操，必须弄点吃的！”

        宋杰忧心忡忡：“包吃包住那小子没来，不会不住这楼吧？”

        徐强眯着眼，低声分析：“住这楼没错，他跟柳雪柔和便利店那骚娘们儿搞在一起，那两个婊子是这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