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杀丧尸吗？”维诺亚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地用手指顺过。

一切都如此模糊。

埃瑟丝垂下眼眸，将注意力放在医生有力的心声上。

埃瑟丝没接话，事实上她连怎么把自己弄出女生宿舍都忘了。

──“你愿意包容一个恶魔吗？”

医生单手撑在枕边，抬起她的下巴让埃瑟丝张嘴以便更亲近彼此，她将尖轻巧地探进去，像汲取花蜜的蝴蝶细细品尝柔的滋味，然后越吻越深，几乎要将埃瑟丝吞进肚子里。

维诺亚拉起埃瑟丝，看着她慌张眼眸强调，“那么你怕死吗？”

“……谢谢你没把我脑袋打烂？”埃瑟丝沉默了几秒后试图缓和气氛，毕竟维诺亚散发出的低气压足够让外下雪。可惜她的话没有任何作用，对方仍然用一种压抑的眼神瞪着她，埃瑟丝知，维诺亚的目光总是专注，这也是她的优点。

直到维诺亚将微凉的贴上她的，犹豫地、轻柔地蹭了几下，埃瑟丝才从纳闷转为震惊。她连手都抬不起来，更意外的是她不想拒绝这个亲吻，无论是因为维诺亚散发出的威严让她感到安心，还是她真的想被疼爱，埃瑟丝都没有抗拒。

“你差点疯了，伊莱，那时你的样子就跟丧尸没两样，如果不是你还有呼，我一定会拿铁撬将你脑袋打烂。”那双漆黑的眼眸始终都盯着埃瑟丝，她不会忘埃瑟丝发狂地拿雨伞攻击丧尸，更不会忘她被恐惧侵袭后的模样。

维诺亚维持姿势，让埃瑟丝半趴在她的口，每次埃瑟丝呼时温热气息都会洒在她衣服上，她让埃瑟丝数心，维诺亚也在数着她呼次数，“你怕丧尸吗？”她轻声问。

锐利的提问让埃瑟丝像被针扎了一下，她皱起眉再一次点，每当回忆起铁棒敲击丧尸的感就让她浑难受。

就在理智还断裂前，维诺亚在心中紧急踩煞车。她停下所有举动，对着脸红低的埃瑟丝，：“看来你不讨厌我？”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听起来是肯定，而她也确定埃瑟丝不讨厌她。

维诺亚不顾埃瑟丝的反对将她拉进怀里，像母亲抱着孩子般，将她的脑袋轻压在膛上，：“现在专心的听我说。”维诺亚说话时腔跟着共振，听起来嗡嗡作响。

“……没有。”埃瑟丝觉得自己的嘴抖得很厉害，就像在雪地站了三个小时般不受控制的颤抖。她早已失去信仰，因为她知慈祥的天父可以包容任何人，但绝对不是她，因为恶魔是天父的敌人。

颈间的手稍稍往上，顺着耳垂再回到脸颊，医生重要的指尖摩娑在埃瑟丝的角，她疑惑地看着维诺亚，永远都猜不透那双漆黑如无月夜的眼眸里是什么意思。

“你想逃避？”维诺亚的言词让她开始颤抖，“你的逃避只会让情况更严重！告诉我，伊莱，你有任何可以转移罪恶感的方式吗？”

埃瑟丝闭上眼点了点。

埃瑟丝悄悄地将目光移开，立刻被维诺亚住下巴强迫眼神对视。

“你差点被心里压力击垮，就和在地狱舰时一样，”她拉出埃瑟丝曾经划破的手腕，上留着浅色刀疤，那是崩溃后亲手割下去的证明，“听着，你和我们不同，你有罪恶感，当杀那些丧尸时有很强烈的罪恶感，即使你知它们已经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