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瑟丝转继续往前，她知自己的挑衅会让红蝎抓狂，但她不能服，即使可能被抓回屋子禁或是被红蝎卖到奇怪组织成标本，埃瑟丝都必须最后挣扎。

埃瑟丝咬牙经过浴室门边，水蒸气从门稍稍漫出，她扭走进餐厅绕过厨房，打算从后门离开。推开纱门霎那，零下气温让她瞬间晕眩，屋内有烧柴气，即使没有狂风暴雪，几乎像冷冻库的冰天雪地也够让埃瑟丝难受。

第52章0010

埃瑟丝抿着干裂双，将冰冻的空气进肺里再缓缓吐出，引起一阵轻咳。

砰！――

砰！――

老鼠也可以很顽强。

对，她是无法用铁丝将脚镣解开，但她有更大胆且直接的办法弄走自己。

黑箱提在手中没有铁链沉重，埃瑟丝瞥了浴室一眼，红蝎还在哼小曲。

埃瑟丝回望了她一眼，两人距离大概十五公尺，红蝎一手插腰一手拿枪，发还滴着水，穿着宽松不合的大衣外套，底下显然没有穿衣服或子，晾着双白皙美在寒风中摆。

又声枪响划破天际，子弹打在埃瑟丝右脚鞋

埃瑟丝静悄悄地掀开地毯，铁链一端锁在她脚踝上，另端被红蝎卡在木地板下，当她搬弄脚镣给摄影机看时，偶尔会背过像企图剪开铁链，实际却是搬弄老旧木质地板，被利凿出的坑不大，但足够埃瑟丝将藏于地面下的铁链扯上来。

枪声就像假日忽然响起的闹钟让人惊愕且厌恶。

“看来我得换个方式绑住你，宝贝，你真是太淘气了。”红蝎那发子弹不偏不倚打在埃瑟丝旁的树干，被划出一弹痕的树散发烧焦后的烟硝味，她警告埃瑟丝，如果她敢逃，红蝎会选择让人质听话的手段。

她放慢动作，耳边是哗啦啦水声，眼前是如同蟒蛇般的厚实锁链，埃瑟丝尽可能减少声响，抱着几尺缠绕的链子移动到储藏室。她离开前得带上抑制剂，无论能否顺利找到维诺亚她们，抑制剂若是交给危险的家伙一切只会更糟。

埃瑟丝挥开她的手，厌恶地缩在沙发边远离红蝎，脚边是抽完的烟，女人耸了耸肩悠哉地走进浴室，她听见热水燃烧声和水声，及红蝎低沉沙哑的口哨，哼着高昂且轻快的曲子，也许是某首进行曲。

当她浑不自觉哆嗦时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这就像猫捉老鼠，她是老鼠，无论何时都是，她到躲藏、逃跑、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而猫却太多，想将她分食啃得连骨都不剩。

现在！

双脚被冻得没知觉，埃瑟丝每走一步都僵得像机人，但不阻碍她的坚持。

没有靴子御寒，埃瑟丝穿着不合脚的布鞋踏上松雪地踩出足迹，回过，距离屋子只离开几公尺，却让她有种走了几公里的错觉，寒冷的天候让她行动迟缓，迈开步伐时铁链落下一截在雪地上拖着痕迹，随着脚印不断往前。

她没有选择，即使离开是死路一条。

蝎走上前了埃瑟丝的脑袋，就像在安抚小物般将那蓬松卷发弄得更乱，“在我进去浴室后，你不会乱跑，对吗？你知我没办法边洗边监视你，所以个乖孩子，你不会想被打断的，埃瑟丝，你不会希望我那么。”她总是这么说。

口中呼出的气息变成白烟，这个世界居然纯净得毫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