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主意，雷曼小姐。”吉娜近期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

凡，甚至感觉不到离别前的哀伤与紧张。维诺亚沉静的观望着，内心激起了一丝涟漪，她知伪装平静的表象下有更多不安和遗憾，但大家都在忍耐着。

这是趟不愉快的旅程，压抑气氛就象乌云笼罩着所有人，即使车窗外天气晴朗，每人脸上都找不出一丁点轻松的迹象，她们沉默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听着车轮辗过异物发出的细碎声，眺望失去人类后空萧条的城市街景。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女佣眯着眼识相地离开。

“没关系，吉娜，”艾薇眨了眨比薄荷还清透的眼眸，带着一丝柔笑意：“让她来吧，是我自愿这么的，我希望彼此关系能够更要好，让她多了解我并不是坏事，对吗？也许……她会更心甘情愿留下来呢？”

“该出发了。”维诺亚沉着脸拉开驾驶座门，红蝎冷淡地瞄了她一眼。

艾薇快速瞄了眼埃瑟丝，朝吉娜摇了摇。

她像个扭的小女生，站在落地窗前揪住裙襬，今天她穿的翠绿碎花洋装和她的眼眸相当搭，看起来既轻盈又柔美。反观埃瑟丝却像个即将被决的女人，僵地迈开步伐朝艾薇走去。

……

吉娜微微抽动嘴角，像听了个无聊笑话或被人不轻不重啧了一声。

相较埃瑟丝的凝重，艾薇脸上满是期待又羞赧。她看埃瑟丝缓缓靠进，两人僵持五分钟她才伸手替艾薇解开洋装上的钮扣，随着桃状扣子逐一松开，艾薇静静地接受埃瑟丝的‘服务’，她出消瘦且苍白的上半，不同于发育良好的女孩，艾薇的停留在永远的十五岁，平缓口令艾

稍早她接到吉娜的通知，艾薇·雷曼要求埃瑟丝服侍她沐浴，虽然这一向是吉娜的工作，但雷曼小姐希望埃瑟丝更亲近她。这让埃瑟丝感到恐慌，她试图‘拒绝’，但长期‘沉默’的下场让她没办法‘说’出口，字句在脑海里徘徊但到了尖怎么都吐不出，彷彿双被针线合没办法开口说话。

“需要我留下来陪您吗？”吉娜冷淡地问。

她总是否定艾薇·雷曼，但效果不彰，她不像雷曼先生无法拒绝小姐的要求，而是没有资格说‘不’，毕竟她只是别墅里微不足的女佣。

所幸公路还算畅通，两旁停放的汽车被鲁移动过，或者该说被刻意推挤，歪歪斜斜地靠着两旁护栏，有些还翻进排水沟里，总之萤光黄的分隔线笔直地拉向路的尽，而她们正以破百时数奔驰而过。

“那么，我会在门外等候。”她扔下一句话离开，掩上房门时艾薇对埃瑟丝出羞怯的笑容。

喀！──

当她再次踏进房内时，埃瑟丝如往常随侍在后。她手里捧着一条柔又蓬松的浴巾，目光顺着刺眼阳光看去，艾薇·雷曼轻轻咬着下朝她出一抹浅笑，埃瑟丝不确定那抹笑容底下是什么情绪，彷彿带了些不安又坚决。

如果佛莉妲还在，她会忍受不住沉闷的压力而大声嚷嚷或是唱歌，或许她有些疯狂，但不得不承认少了她喋喋不休的嘴，世界末日更让人不过气，就连英格丽都开始怀念那双如蔚蓝海水般，笑对她说无关紧要废话的女人。

红蝎点燃一烟拉下车窗风，她一手探出车外像要抓住微风似的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