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愤怒之极，直要把那麻子砍成肉酱。但他心系姨妈的安危，赶紧跑回来，心想等会儿再找老东西算账，非砍死那狗日的家伙不可！

        春香此刻才知那是外甥李瑞龙，睁眼看见满脸泪水却欢呼雀跃的少年，这才长出一口气，知自己获救，侥幸没死。她望见李瑞龙，同时觉察到自己在15岁的外甥面前一丝不挂，下污秽，不由得羞耻脸红，闭上眼睛差点又晕过去。李瑞龙以为她又昏死，急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呜呜大哭，对着她的嘴又开始猛烈气。

        纪春香仿佛从黑暗的地狱与灼热的火山里被释放，变轻好像从海底熔岩出口附近上浮，越浮越快，接近表面和光明，然后冲破水面，长长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张嘴吐出来，悠悠睁开双眼，忽见有人压在她上，双手摸压迫她的房，双亲吻她的双，以为磨难还没有结束，深恨麻子这么凶残，忍不住长叹一声，大滴大滴的泪水到脸颊。

        李瑞龙看见姨妈浑赤，下红白污秽，脖子上缠着带，双手反绑，昏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急得扔掉镰刀，趴在地上放声大哭。他摸摸她的鼻息，发现若有若无，不能确定，更是急得眼泪哗哗淌。李瑞龙颤抖着手努力恢复平静，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怎么救人。他大叫一声让自己别慌，首先解除了春香脖子上的带和嘴里的碎布，发现她的脖子上一深深的勒痕，嘴浅浅发紫，怎么办？他忽地想起一老电影里，有人工呼抢救的镜，便模仿着压迫几下姨妈的脯，然后嘴对嘴使命气，如此十来下，春香似乎毫无反应，李瑞龙更是焦虑万分，大声哭着压气。

        李瑞龙走在上学的路上，忽然被不详的预感笼罩。他很感，知姨母自从出事后痛苦恍惚，因此努力开导春香，让她开心一点，家务事和农活最近半年大都是他的。今天中午春香的眼神好像特别绝望，李瑞龙的心一路揪着，终于放心不下，朝着家里一路狂奔。他跑到家推开院门闯进去，却推不开大门，里面拴死了。

        从此没人来给春香提亲，只有嘲讽揶揄的村妇，还有色眯眯胡思乱想的光棍、闲汉、无赖们。春香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仿佛她变成了一个妇或女，没心思种田，生活每况愈下日益艰难，她整日以泪洗面恍恍惚惚。她多次想自杀了结，又放心不下外甥李瑞龙，他们相依为命三年多了，知自己一死了之容易，但李瑞龙不知会变成怎样，很可能走上犯罪的路，最后也被枪毙。春香活不下去，又死不成，痛苦不堪。

        半年多后的一天下午，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了，等李瑞龙吃过午饭回初中上学，她闩好大门准备上吊自杀。她用家里的梯子爬上去挂好麻绳，然后在底下打了死结，脖子套进去站在板凳上，只要踢掉板凳，几分钟就没有痛苦了。但她想来想去，想起父亲临死前的托付，想起可怜的二姐，还有没成年的李瑞龙，眼泪从脸颊到上，打了一片地面，依然无法决断自己是死是活。

        春香在家躺了几天，羞愤难当。麻子逃走，没几天被公安员抓住，正好赶上是严打期间风作案，被判枪决，一颗子弹打烂了那张麻脸。但春香的婚事也黄了，尽那个小伙子还是愿意，但家人不愿娶回一个被强过的女人儿媳妇。可怜的春香从此被人背后传说，大麻子的供词不知怎么也被传了出来，或真或假，那些村里的长妇，以及对春香垂涎三尺却得不到的男人，纷纷传说春香如何被污的细节，说的真真切切，脸春香下的官和被时的感受都活色生香地一遍遍描述，十里八乡都传开了。

        “瑞龙，我没事，你，你不要了……”春香在李瑞龙的怀里红着脸说，而回想起被麻子反复污的屈辱猛烈地袭击她的大脑和心脏，春香不由泪水落，努力忍住没有在外甥面前痛哭。李瑞龙恍然觉悟，赶忙松开双手，抓起镰刀割断春香手腕的绑绳，然后收集所有的衣物递给姨母，背对春香直到她穿好。但春香的衣都被扯坏了，衣不蔽，浑伤痛特别是下疼，几乎不能也不好走回家。

        李瑞龙便砰砰砸门，拳打脚踢，嘴里大叫：“姨妈开门！”那时午后早过，村人大都或是午

        纪春香点答应。

        李瑞龙见状，心痛难忍，说：“姨妈，我背你回去吧。”

        她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喜呼喊：“姨妈！姨妈！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