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龙。春香小声呻起来，又好像在梦呓，直到李瑞龙一腔都飞进雨的春香的花心。

        第二天早上，他等春香习惯地出门到书店看书然后上班，偷偷溜回家给她写了一封短信，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5000块黒五爷预付的钱。他让春香等她三天，如果不回来就自己离开这里，他大概永远也回不来了。

        他已经把春香的工商银行帐号给了黒五爷。黒五爷说他每次都收集这些信息，万一在枪战中丧生，他会把那分钱转给死者的家属，如果没死，就把纸条送还。黒五爷手下好几个都是无家无口烂命一条，跟着五爷活一天就逍遥一天，死了都自愿把自己那份和同伙平分。他们都说五爷极其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他们才给五爷卖命。

        （17）

        黒五爷带着他和另外三个家伙，开着他的三排座大车到了一个荒郊，那里有两个手下接应，早抢了一辆车子。他们把吓得半死的司机拖出来，叫李瑞龙下手枪杀。李瑞龙次杀人，非常紧张害怕，但事到如今，开弓哪有回箭，不杀这个司机，自己只怕当场要被黒五爷打死。黒五爷看上去一团和气，非常义气，但李瑞龙感到此人杀气郁。他的手哆嗦了一下，把心一横，一枪打烂了那个倒霉司机的脑袋。蝙蝠和小张飞早挖了一个大坑，埋了那尸。

        黒五爷拍拍李瑞龙的肩膀：“好样的，五爷我没看错你，够狠！男人就得狠。”黒五爷把自己的车交给那两个劫车的，吩咐就在这附近等他们回来。

        他们上了抢劫的车子，开到下午4、5点，到了河南河北交界的一个县城火车站储蓄所附近，等了一个多小时，运钞车终于来了。这是运钞车当天经过的最后一个储蓄所。据惯例，押运员小张下车戒备，司机小王则按了几下喇叭。大概1分钟后，储蓄所主任和一个女出纳各提着1个钱箱走向运钞车。小张和这两个人很熟，聊了几句。

        小王坐在驾驶室里，等着钱箱送到，他就开车。距离七八米，押送车也停了下来。这个县城是个小地方，建国以后从没有出过抢银行事件，大家的警惕都很低。2名押运员没有按规定下车持枪戒备，而是坐在后车厢里抽烟、牛。

        就在这时，黒五爷架着车突然高速驶来，然后一个急转弯，横着拦在运钞车前方半米。司机小王有些不满，伸对外喊：“差点就撞上了，怎么开的车？”

        话音未落，四个强壮的男人，都穿着迷彩服，带着黑色墨镜和白手套，迅速下了车，举着两支56式冲锋枪和两把半自动步枪，只有黒五爷没有下车，手提冲锋枪警戒，同时随时准备开车逃跑。

        走在最前面的是蝙蝠，对准司机小王就是一梭子。哒哒哒，子弹穿透不防弹的玻璃，小王顿时脑浆飞溅，当场被打死，尸摔出车外。在小王中弹的同时，车门外的小张震惊之下，慌忙打开手枪套，出54式手枪。他是个退伍军人，受过手枪击的训练，1枪击中蝙蝠的脸，蝙蝠顿时满脸是血，扔掉枪倒在地上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