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似乎回过神来，「火的。」

终於明白少女刚才是被自己的想像激怒，毕斯帝又好气又好笑，刚才还在口烧得正旺的怒火似乎也逐渐平息了。

「这是什麽？」亚莱追问，按着自己的口，似乎不能明白方才那种激动的情绪，「看见我和奇路斯，你也是一样的感觉吗？」

甚至，看见她和奇路斯爱，乔托也有一样的感觉吗？

「你……对自己的感情是有多迟钝？」毕斯帝叹了口气，後仰在亚莱的床上躺下，「对自己爱的女人，当然想要一个人独占啊。」

「你是说，爱这个东西有排他吗？」

亚莱的疑问让毕斯帝愣了一下。

他先花了几秒回想「排他」是什麽，然後才开始真正理解亚莱的问题。或该说，他并不是个擅长和人谈论「爱」的人，有胆子和他提起这些话题的人实在不多。

「我想……是吧？」他迟疑地回答，「世界上哪有什麽不求回报的爱？就连父母对儿女的爱也是有交换条件的……至少我家就是这样。」他停顿了几秒，回想起和过去前几任女友分手的经过，於是又继续说下去，「那啥……忘记是第几任和第几任女友……也是背着老子偷偷劈过，老子那麽疼她们，她们竟然搞背叛……现在想起来都很不爽啊！」

「然後呢？」亚莱问，「她们後来怎麽了？」

「我把她们和她们偷腥的男人都揍了一顿，分了。」毕斯帝不快地回答。

「那我呢？」少女又问，缓缓来到毕斯帝面前，「你也要揍我吗？」

少女的提问让毕斯帝言又止。

确实，看到亚莱和奇路斯抱在一起，他心情糟透了，全世界没有哪个女人那麽大胆，敢在他的家里和别的男人偷腥，但他并没有被背叛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和亚莱并没有什麽正式的名分，她不是他的女友，而且她也早就说过了，说了无数遍——她不属於他。

所以，亚莱不和谁在一起，他都没有权力干预。

她全自带一种王者的气场，後来也听说她就是创世的魔皇，而他，他只是一届街混混，只是一个靠打架混出名堂的小霸王，先不要他到底是不是什麽他压儿没点记忆的鬼魔王，他和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没有啊……」毕斯帝翻回避她的注视，觉得有点恼火，「我揍过你吗？」

「但是，你希望我只对你专一，不肉还是神。」亚莱轻易点破了男人心中所想，她爬上床，「我觉得我不到，毕斯帝。」

她攀着毕斯帝宽厚的肩膀令他翻回来，直视男人严肃又失望的眼神。

「喂……」毕斯帝的声音有些沙哑，「那对你而言，我是什麽？给你煮饭的帮佣吗？」

「不是。」

「那奇路斯又是什麽？为了满足你慾才捡回来的狗？」

少女没有说话，摇摇。

毕斯帝注视着她，沉重地垂下眼帘，叹息。

「我们这麽爱你，奇路斯还爱到愿意为你死……我们是傻瓜吗？」

「同时爱着很多个人，叫作把你们当傻瓜吗？」亚莱反问，「我对你和奇路斯，没有爱着谁比较多，也没有谁比较少……乔托比较不一样，但我还没有弄清楚我对他的想法。」

「你啊……刚刚那番话听起来有多渣，你真的知吗？」毕斯帝似乎有点心了，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总是利用我对你的爱……不小心爱上你，我真的很衰啊。」

他这番自暴自弃的言论让少女不愉快地蹙眉。

「你是说……我利用你，限制你？」亚莱听起来是真的有点火了，她跨坐在他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被什麽绑住了？毕斯帝，德吗？法律吗？是谁规定我们只能爱上一个人？我知你们爱我，我也愿意回应你们的爱，这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吗？」

她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毕斯帝愣住了。

「那……」他也禁不住恼火起来，「那我有一天跑去爱上别的女人，跟那女人上床、给那女人饭，你也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