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叙述让亚莱抿起。

从男人所说的内容判断，似乎不是所有魔王在魔界都拥有人形。

「……阴裘和瑟裘、非常显眼，又是双胞胎，刚升上中学我就找到他们。艾思认识薇塔·凡西尼堤，主动来接近我，我才知他有多重人格……加上他的魔法很明显，所以三人格的第六魔王也找到了。」维尔连斯一面数，一面继续说下去，「还有毕斯帝……呵，这家伙会转生成人类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关于他的线索只有那个名字，高中以后又转到普通科，直到他开始主动接近您之前，我都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的同胞。」

至此，他稍微停顿了几秒，微笑，「还有就是……奇路斯。」

「……奇路斯在魔界也没有人形吗？」

「啊啊……真不愧是我的主人，但很可惜，这个猜测算不上正确。」维尔连斯笑得瞇起了眼，受伤的眼角又开始微微抽搐，「我们确实在魔界见过他的人形，淫魔魔王共同会议的时候、七千年前受您召见的时候……只是，每一次的奇路斯都长得不一样。」

亚莱瞇起眼，「……什么意思？」

「他是第一魔王，亲爱的主人，他是魔界最先被您创造的魔鬼，我们畏惧他、尊敬他、忌妒他，对他也不甚了解……」他微笑着耸耸肩，继续说下去，「在这个城市里，叫奇路斯这个名字的总共有五十八人，年龄相近的有十三人，这七年间，我每一个都进行接，试着唤醒他们的回忆，但是每一个奇路斯都很普通。」至此他停顿，轻轻叹息，「会魔法的虽然只有一个奇路斯，但他的魔法弱小又无关紧要，个阴沉恶心，本不觉得他是那个强大的第一魔王。」

强大？

亚莱不禁因这单词而蹙眉，她所认知的奇路斯不是个用「强大」一词形容的人，虽然不知第一魔王在魔界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形象，但确实如维尔连斯所说，光是「魔王」两个字就和个温顺懦弱的奇路斯·克里尼斯沾不上边。

「奇路斯确实是第一魔王吗？」亚莱问，维尔连斯的嘴角又勾起弧度。

「事实上，在亲眼看到他的生出手以前，我也不敢下定论，主人。」他恭敬地说，「就连他是什么时候把华注入您的子……我也完全没有掌握到。」

说及此，维尔连斯的眼神阴暗了几分，那血红色眼瞳中一瞬间绽出的危险让少女颤了一下，但理智使她很快恢复了镇静。她冷冷地睨视着下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伤员，冰冷的眼神让维尔连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收敛了他方才那危险的视线。

「失敬了，主人。」他为自己刚才的说明了总结，「总之，这就是我找到七个魔王的过程，魔王被自己深爱的创造主引是本能一样理所当然的理，可惜那些肮脏的人类也同时被主人的魅力引，要过滤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呢。」

亚莱瞇起眼，并不想认同他的努力。

但她不得不否认，整整七年时间，虽然所作所为令人不齿，亚莱还是可以感觉到维尔连斯为此付出了不少心血。

若非因为磐石的碎片而获得规格外的魔法力量，维尔连斯与其他六个魔王毫无不同。他从魔界坠落，失去不死之，被困在一副人类的躯壳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仍然保有记忆，但他与其他魔王的立场其实是相等的。

「那你呢？」亚莱突然开口，「你在十岁以前是什么？」

维尔连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不自然地僵了几秒，随后，他的脸上又恢复了绅士般的微笑，答：「我的事情无关紧要，让我们针对奇路斯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吧，亲爱的主人。」

「你还有什么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