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双脚并用惊恐地坐着向后退，直到背后用力撞上墙面。

「别、别过来??！」

他慌忙举起手臂遮挡，然而，就在看似要及奇路斯的前一刻，女人却一旋脚跟，掠过他的边走向镜子墙，扑通一声坐在镜子前方。

奇路斯愣愣地看着女人，不能理解她的行动。

她的双眼是睁着的、瞳孔放大、表情呆然，看起来就像没有意识了一样，然而却在动，走路的方式甚至看起来有些像电影里的殭尸。

【来……】

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回盪在空间中，嗓音十分柔，却令人发。

奇路斯吓得浑寒直竖，他四环望，却见不着那个声音的来源，他听见喀喀的碰撞声，他以为那是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直到他意识到那是女人用指节轻敲着玻璃镜面的声音，奇路斯往镜里一看，却吓坏了。

镜子里映照出的不是女人的脸，而是个全缠满绷带的男人。

「鬼、鬼??鬼啊！！！」

【嘻嘻嘻??此可是亡者聚集之地，稀松平常吧？胆小鬼。】

镜子里的那个男人狰狞地笑起来，向奇路斯伸出手，他一动作，镜外的女人就彷彿被牵动丝线的木偶一般，出了和镜里的男人一样的动作。

「我什么坏事都没??我、我什么都没??！」奇路斯用发的双脚踢着地面节节后退，他努力扶着墙想起，却被吓得完全使不上力，眼看女人越来越靠近，他只能闭眼抱，鸵鸟心态似地将脸埋进膝窝，「把那么多人变成眷族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已经很注意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了！原谅我！！」

闻言，镜里男人的手顿了一下。

【汝这厮小鬼??可知自己在说什么？】那男人绷带下的脸庞微微扭曲，但又随即回復狰狞的邪笑，【罢了，当汝转换为朕的眷族之时，自然就会明白了。】

男人的话让奇路斯愣住了。

他抬起，饱泪水的血红色眼睛愣愣地望向对方，后者也因此而一怔。

【那双眼睛??！】

「你不是鬼，而是恶魔??？」奇路斯眨眨眼，看见对方慢慢收回了手，刚才的恐惧感顿时一扫而空，他向前倾，很快察觉了对方的魔力，于是他禁不住脱口喊出那个名字，「你难是??弗明？」

镜中男人的肩膀一颤，彷彿是对那名字有所反应。

【在当下这个世，竟还有人类能立刻叫出朕的名讳，加之那双眼睛??】那男人的嗓音听来多了几分警戒，【汝究竟是什么人？】

「弗明，是我……」

奇路斯急切地说，却又谨慎地瞥了眼右后方的监视，接着，他掀开自己的上衣下摆，出腹，缓缓地，数块腹肌扭曲成无数蠕动的手，又慢慢回復成原本腹肌的形状，这一超现实的画面让镜子里的男人愣住了。

【啊……果然……先前的疫病大行那事，吾就猜约莫是您也来了。】那男人低声惊叹，恭敬低下了，【久违几千年了，第一魔王——奇路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