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苹果，圆的一颗，果光，像打了腊，早情握在手里，不吃，就是要拿着。

“……嗯。”她点点。

早情鼓起腮帮

这样问，就清明的了。

他反问：“你以为是什么？”

为了我。

“给表姐买，顺便多买了点。”

早情张了张嘴，他没让她回答，“你那天在酒店冲进我房间，也想问这个？”

他干脆就不说了。

早情忍着干涩的嗓子，“是，我那天碰见了姜颖，就是那个高中跟我玩的很好的姜颖……她说你考了好分数，但是没上好学校，留在了这里，说你是为了……”

李平川记得不差的话，那个姜颖高中还造谣他得了白血病，简直神经大条，就为了看早情着急而已。

李平川专心开着车，余光都腾不出来看她，自然没注意到她缠成了褶皱的眉，“嗯。”

红灯倒数，绿灯亮起，李平川没被影响，面无表情地启动车辆，早情继续解释，她不是扭的人，也不爱扭，“这样……你是不是讨厌我的？我影响你上学……你记恨我吗？”

恨不得上问清楚，知李平川到了，课没上完，便偷偷从教室溜走，一分钟也等不了。

淡的难以捕捉。

这对她来说就是缓解压力的办法。

四点多钟了，天地之间的最后一丝余晖正被召回，偏又是这个时候，光芒才最明亮，橘红发。

无所遁形。

便省略在不言中了。

“怎么没去读好学校？”

李平川语气平静下来，“是吗？”

不然要听见楚初骂娘了。

早情伸手去摸水果，“你去买的吗？”

“这里不好吗？”

很迅速，也很淡。

怕背负责任。

“姜颖说的话能信吗？”

了，她昨天换的衣服还没洗，晚上还要去接她放学。”

李平川眼底闪过一点奇异的痛楚。

－

李平川以前在学习的问题上很认真，现在毕了业，倒看轻了很多，“问这个什么？”

李平川：“这里。”

也正是这样，才让李平川有了去看早情的机会，她却措手不及，来不及闪躲，直直对上他的眼睛，也不敢撒谎了，“……就想问问，不能说吗？”

“……那个，李平川。”

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最怂。

没什么好教育的，教育了也不会听。

李平川就拆穿了她，“逃课了？”

早上送早情走之前问了她放学时间，李平川记得那条路，每到周五，附近的几所高中初中，都到了休假的时间，许多私家车堵在路上来接学生，路拥挤，一堵就是半个钟。

早情一整天被那个问题磨的坐立不安。

车辆被红灯拦截住。

为了不迟到，他计算着时间，早早就等在了学校外面。

早情坐好系了安全带，还没找到合适的话题。

好在及时关门。

早情面上没动，心里却在抓耳挠腮。

现在还没有到堵车的时候，李平川开的快点，没多久便能走出那条路，突然陷入的沉默让早情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得承认，她就怂。

早情补充问：“你在哪里上的大学？”

他应了声。

映的早情内心所想都浮在脸上。

这自恋的字眼她真说不出口。

“怎么没去首都？”

他车上放着一些水果，像是刚买的，盛放在透明的塑料袋里，隐约可以看到果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