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温佳不上学，自然也没有借口来和哥哥玩，于是江野便在店里帮忙到了晚上十点。她答应简肖在这儿工作的原因并不是她缺钱了，而是她想点什么，填满时间空隙。

他看了一眼江野。“嗯，我上来。”

“老k找的疯狗，在拳套里藏刀片。幸好当时小展是进攻方，他拿有问题的拳套和小展的拳碰上，也只伤到了他的手而已。”古一鸣声音低沉，他是地下拳场的老板，最讨厌有人在自己眼子底下耍小聪明。

“有人玩黑。”床边站的男人回答，他抬起和江野目光接一瞬便点点。“古一鸣。”

江野走出旧楼时，简肖正在灯下抽烟。他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江野没有见过他急躁、生气过，但此时此刻

等清扫完桌台，墙上挂钟已快指向11，简肖算完今日最后一笔账，和江野正要一走，电话铃突然响了。

“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快回去吧，都不早了。”他执意地赶人走，倦态也不似假。三人也无法，古一鸣和简肖叮嘱他几句便出了房间。

“拳手不受伤是不可能的。”古一鸣脸色很难看，“就算有我在，渡白也必须遵守规则。”

“……指骨连接的胫腱。医生说得看恢复。”古一鸣的脸色也有些复杂。江野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这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恢复得好万事大吉，恢复不好可能落下终顽疾。

“明天给你带糕来吃。”

“伤到手不严重……那不还是伤着了吗，他下手太重了。”简肖看见了展渡白面上那块淤青，脸色很不好看。“伤着手的哪儿了。”

房间内一时死寂，展渡白柔弱开口打破沉默：“哥哥姐姐们……我还没死，不用这样默哀吧……”

“姐……你怎么来了。”他抬时，江野看见了他颧骨上的青紫痕迹，在光底下有些严重得瘆人，她不自禁皱皱眉。

“老k会付出代价的。”古一鸣沉声打断他，简肖却冷哼一声：“每次都这么说，小展不还是一直在你的拳场受伤？”

他接起电话，低低嗯了两句，随即皱起眉，神色变得凝重。

“简哥，简哥，这事儿是我不太小心，不关鸣叔的事儿。”展渡白看他俩快吵起来，赶忙在中打圆场，“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儿，也不怎么疼，肯定能恢复得很好。”

展渡白正坐在床上同床边站着的男人讲话，看见出现在门口的二人明显一愣。

江野同他对视，简肖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顾不上再多，简单一句：“小展出事了。”

一直没说话的江野在他俩走后去了展渡白的脑袋，他在江野面前立出丝丝狗狗式的委屈，看得江野心里一。

老房子的楼很仄，屋子的门也破旧。江野和简肖踏着夜色进屋时，小卧室里已经有人在了。

说话的展渡白，她还是想不通，这样的男生怎么能被欺负呢。

江野看看展渡白不自在搁置简肖手心里的那只手，纱布裹了几圈，看不出伤在哪儿，而简肖先她一步问出这个问题。

简肖错而过，快步走去床边男人旁，俯查看两眼展渡白，握起他裹着纱布的左手：“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江野第一次来到展渡白的住，她本以为展渡白住在学校宿舍，没有想到他其实自己在外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