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就像上战场，你要招兵买，没点让人信赖的本事，谁会跟着你战斗？”爷爷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要自己先站稳了，才能把别人拉起来啊。”

林爷爷故意板起脸：“怎么，你是觉得我孙子不到吗？”

“嗯？”

等等，不是，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知……”林栖摇摇，声音迷茫之中带着一点无措，接着又很快坚定起来：“可是我知，这样的学校不是一所好学校。”

林爷爷理直

青春期是特别的，这个年纪的人未必分得清是非，却有着最多的热血――在班级，在球场，在赛场，甚至在军训的烈日炎炎下。为什么总有人怀念无所顾忌的青春，为什么总有人会因为军训结束、因为毕业而泪，为什么总有班级会因为荣誉感而针锋相对，即使是跑步声都要比讨厌的班级更大声，真的是因为疲惫值得怀念吗？才不是，只是因为在那时候，在所有人竭尽全力奔向同一个终点的时候，他们是可以感觉到某种在膛里共振的旋律的，那种说不清不明但就是让人热泪盈眶的旋律――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学生永远不会在意长途跋涉后换来的只是一片月亮。

小栖的思想怎么有点独.裁的意思？爷爷不由得说：“小栖，有时候，人们也未必都会崇拜强者，你脱颖而出的时候，也有可能变成别人眼里的众矢之的。信赖和嫉妒，不在于你，而在于别人的一念之间。你明白吗？”

秘书：“……”

秘书困惑挠：“那他要怎么呢？”

“妈妈也支持你。”唐若薇拍拍手，出一个微笑。

林栖思考了一会，认真地回：“我可以。”

林行誉笑着问：“你知怎么改变吗？”

“小栖，”爷爷问：“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你有的计划吗？改变一所学校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的，不是给学校教师层大换血就能让学生变得听话，你得让学生们信服你，然后才能跟随你。”

爷爷：“……”

“嗯，从这些事件里看，学校没有到本该引导学生积极向上的责任，确实不是好学校。”林行誉点：“你想改变它，爸爸支持你。”

“人们都会崇拜更强的人，”林栖说：“只要我能到别人都不到的事，就没有谁可以来质疑我。”

“小栖想的又不是一件坏事，”林爷爷顿了顿，终究没坚持太久，感慨万分地笑：“既然不是坏事，为什么急着去否认他？即使以后不到，那也是未来的事，当下，我们家长只要给他全的鼓励和支持，孩子要飞，就要帮助他飞，而不是把他从枝上打下来，看他失败伤心能有什么好？再说了，他可是我林家的子孙，老子相信他！”

爷爷呆了一下，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好！那爷爷也支持你！”

“我知。”林栖说：“可是，只要我站得高一点，更高一点，高到别人超越不了的时候，我就听不到底下的风声了。更何况，爷爷，学校是特别的地方，学生也是。我相信他们。”

收购一所私立学校并不像出门买酱油那么简单，一手续跟进的时候，秘书心情复杂地问：“老爷子，这么是不是有点儿戏了？”

“……让学生信服我？”林栖一怔。

秘书：“这也不是……”